顧之延道:“大嫂,你可還有話可說?”
喬氏抿著櫻唇,嚴峻的俏臉上一片寒冰。
顧之延又對著上座的歐陽宇飛道:“父親,喬氏做下此等惡事,您言該如何處理?”
歐陽宇飛沉吟片刻,抬頭對著喬氏道:“喬氏,周氏所言可是當真?”
喬氏神情突然微動,長如蝶翼的眼睫毛突然輕輕的纏抖起來,半晌,她才細聲道:“我只是想給二弟和二弟妹一些助興藥,沒想到被這些刁奴騙了。。。。。。”
“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你——”顧之延終於憤怒的高聲斥道。
“好了!”歐陽宇飛突然呵斥道,“此事便這般清楚明瞭了,惡奴蟬衣不僅陷害他人,還竟敢在主人茶杯裡投/毒,又數次狡言推脫,實在可惡,先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而後發賣出去。喬氏識人不清,縱容惡奴做下此事,現禁足半年,罰抄女戒二十遍。”
歐陽宇飛這話說的威嚴十足,不容反駁!顧之延張嘴就像駁斥,卻被身旁的歐陽霖緊緊拉住了袖子。
歐陽宇飛看著堂下站著的他們倆,冷哼了一聲,甩手便走進了內室。
低下跪著的蟬翼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上,她的母親王林氏爬到她身旁絕望的哭號起來。
蟬衣流著淚水低聲喃喃問道:“娘,你為何會來,你為何會說出來。。。。。。”
王林氏抱住她的頭,絕望的哭號道:“娘對不起你啊大丫,對不起啊,你弟弟、你弟弟他等不起啊,對不起啊大丫!”
喬氏看著這場景,冷冷的嗤笑道:“蠢婦!以後就抱著你那瞎眼的兒子安安心心的過活吧。”
行刑的侍衛很快就將蟬衣拖走了,誰知一向木然的蟬衣卻突然爆發了,她撲倒王林氏的身上廝打著,哭著喊道:“娘,你為何要說謊!明明是你主動把我賣到這裡的!明明是你讓我聽大少奶奶的話的!你說讓我給弟弟掙銀子治眼睛,大丫都依著您說的做了啊,為何!為何!”
掙扎的蟬衣很快就又被拖了下去,王林氏跪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哭起來,淚水浸溼了一大片青磚,暈染出一片無望的水漬。
喬氏冷酷的眼前這場景,嘴角掩不住的譏誚。
大少爺歐陽晟面無表情的道:“回去吧,這裡聒噪的很。”
喬氏立馬眉開眼笑起來,上前推著大少爺的輪椅,甜蜜蜜道:“好,夜已深了,咱們回去吧。”
邊說著,她已將輪椅快推到門口,突然,她向後扭了頭,紅唇勾起,對著顧之延挑釁一笑,那雙妙目裡滿滿都是冷嘲。
顧之延的闇火一下子被撩撥起來,他手指捏的嘎吱嘎吱的響,恨不得將喬氏那張臉撕下來。
歐陽霖卻是見慣了這場景,他好脾氣的笑笑道:“想不到夫人還真查出了真相,連我都被你環環相扣的分析驚呆了呢。”
“捉住了兇手又怎麼樣,還不是任其逍遙法外!”他眸色冷冷的看著歐陽霖諷刺的道。
歐陽霖臉上強擠出來的笑意也淡了下來,“我早就習慣了,這個威遠侯府從來便是這樣。”
“這次那個毒婦就這樣輕輕放過,下次她還敢在咱們的膳食裡下毒,她是當家主母,想要下藥投毒再簡單不過,只有千里做賊的,沒有終日防賊的!”
歐陽霖沉吟半晌,顯然也是正在思考這問題。
顧之延覷著他臉色道:“不如將母親請回來支援府裡事務?”
歐陽霖的臉色卻突然冷了下來,道:“母親不會出來吧,一年前她就曾斷髮明志,說要皈依佛門,我跪了三日,她才稍稍改變主意,在府裡建了佛堂,戴發修行。”
看他的神色這樣嚴峻,顧之延也不敢多問了。他趕緊轉移話題道:“綠衣、綠水那兩個丫鬟如何處置?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