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映著太陽就能看見裡面隱約有光華流動,竟有春意潺潺的感覺。
蔣雲婷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塊玉了,她想象著蕭寒長身玉立的腰間配著這麼塊碧玉,一定好看極了。她二話不說,直接道:”就它了,我要了!”
胖掌櫃一喜,眯著眼睛誇道:“您果然爽快,咱們這兒免費為您雕琢籽料,您選個形狀花紋,咱們半旬就能趕出來!”
蔣雲婷拿起筆畫了一個圖樣,交給胖掌櫃,又問道:“那剩下的籽料呢?”
胖掌櫃堆笑道:“自然是留著等下家買啊!”
蔣雲婷一聽,不對啊,要是讓別人再買了,雕琢個玉佩掛在身上,不是和阿寒的成一對啦!她堅決開口:“剩下的我全都要了,你把它再雕一支臘雪寒梅簪,剩下的邊料就弄些小扇墜什麼的就行了!”
胖掌櫃奸計得逞,笑的就像偷了油的老鼠,一通狂贊:“公子大方啊,一看就是福澤深厚,福壽無邊的貴人!這樣,今天就權當和公子交個朋友,也不說什麼萬兒八千的,一口價五千兩銀子怎麼樣?!”
背後的沉香瞪大眼睛,一個驚叫:“五千兩?!你怎麼不去搶啊!!”
胖掌櫃還是笑眯眯,道:“您這話就不對了,您看看這籽料的成色,這碧玉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石料啊,我原本還想把這雕琢成五蝠拱壽玉牌作為鎮店之寶呢,可巧今兒公子眼力好,看上它了,也是它的緣分不是?想必公子也不會缺這麼千二八百的銀子吧!”說完還拱拱手,一副敬仰佩服的樣子。
蔣雲婷雖不通庶務,卻也知道這麼塊玉石籽料就賣五千兩銀子著實有些過了,要知道五千兩銀子可是能在帝京買一間鋪子還綽綽有餘呢。
她乜了胖掌櫃一眼道:“掌櫃的,說個實心價,咱們以後還能買賣不成仁義在,若你一味的捧高弄虛,這買賣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胖掌櫃覷著她臉色強硬,正想說些軟話,稍稍壓低一下價錢,就聽一聲清亮嗓音道:“掌櫃的,她買不起,我要了!”
沒見過這麼半地裡截胡的!蔣雲婷怒目回視那人,卻看見一個穿著紫金絲如意紋袍子的貴公子哥兒邁著方闊步進來了。
蔣雲婷一看見他就滿心的火氣,道:“蕭昇,你過來湊什麼熱鬧,這是我先看中的,已經在談價錢了,你別來摻和!”
蕭昇驕矜一笑道:“是談價錢,那還不是沒談成嗎?她出不起銀子,小爺我出的起,掌櫃的,把這塊碧玉裝起來,我要了!”
蔣雲婷怒目而視:“蕭昇,你別欺人太甚!”
蕭昇也不看他,徑自對胖掌櫃說:“趕緊裝起來吧,差人送到明安王府,自然有人給你結賬!”
胖掌櫃一聽,“嗬,眼前這位主兒竟然是當今七皇子——明安王!”他趕忙哈著腰,忙不迭點頭應是。
蔣雲婷氣的肺都要炸了,她和這位七皇子從小就不對付,以前兩人在岐山太學時就是死對頭。現如今都學成好長時間了,猶還是每次見面就跟點了辣椒水的鬥雞似的,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不可。
眼見著胖掌櫃就要將碧玉籽料裝給蕭昇,蔣雲婷摺扇一合,用玉扇柄抵住錦盒,道:“慢著,掌櫃的,你什麼時候聽過我說不要了,這價錢咱們談的好好地,怎麼說變就變,好歹也要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胖掌櫃冷汗津津,低聲告饒道:“您看啊,這位可是當今七皇子,天潢貴胄的,咱們小老百姓惹不起啊,不如您看看別的玉飾?”
蔣雲婷冷笑一聲道:“怎麼?掌櫃的也想狗眼看人低,七皇子怎麼了,天潢貴胄就能不講理啦,要不咱們就到皇帝陛下那裡說道說道,看是不是皇子就能強搶東西啦!”
胖掌櫃更害怕了,原來這一位也不是什麼善茬,皇子都敢叫板,必定也是來頭不小。他二人在此打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