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母親,母親,當日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殷溫嬌頓時心頭火起,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骨肉,我當日見了你,就有血脈相連之感,難免心軟,雖說你生得叫人彆扭,但是若是你不提那事,我便想著將你認下來,畢竟這麼多年了,還有幾個人記得當年陳光蕊是個什麼模樣呢,哪知道你竟是拿了那麼一封血書出來,我一見便傻了,當年那封血書,我是自個咬破了手指,親手所寫,哪裡不知道到底寫了什麼,騙你拿出來,字跡與我簡直是一模一樣,偏生內容南轅北轍,我當時就知道,當年那個什麼南極星君說得對,你果然是討債來了!”
那道人輕哼了一聲,說道:“夫人這話說得就錯了,南極星君何等人也,人間搞不清楚,實在在天庭,南極星君乃是南極長生大帝,如何是什麼觀音能差遣得了的,何況,南極星君可不管什麼送子之事!只怕這事是不知道什麼人冒了南極星君的名頭,嘿,好大的膽子!”
殷溫嬌頓時精神一振,說道:“不錯,定是有人與我夫婦有深仇大恨,這才做得這般事情!嘿,這事何等蹊蹺,父子之間雖然有所相似,但是,又有多少父子,真的生得一模一樣了,聽說之前我兒之前還去找了陳光蕊的寡母,她人都瞎了,竟是聽你聲音,也與陳光蕊一模一樣,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便是孿生子,也不可能真的一模一樣,可見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說到這裡,殷溫嬌又是垂淚,一邊人聽得大奇,別人說的話是假,殷溫嬌總不會說謊,因此,大家都信了,這會兒一個個面上都有異色,對陳光蕊的死也有了想法,畢竟,聽殷溫嬌的意思,劉洪壓根不是什麼水賊,應該也是權貴子弟,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事情。而且跟殷家應該還有些仇恨,因此,大家心中便猜測,到底劉洪出自京中哪戶人家,一些熟悉長安諸多權貴之事的人,很快便有了大致的猜測,一個個都交頭接耳起來。有的甚至覺得,陳光蕊的死,也怪不得別人,沒辦法,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個人都忍不了。陳光蕊雖說死得冤枉,但是看起來也真是命歹。
只是,佛門那邊的人如何能夠叫這事黃了,因此,只是死咬著說道:“你這道士,卻是胡說八道,何況,這劉洪這麼多年與殷夫人相守,即便殷夫人多年無子,也從未有過二色,殷夫人哪有不動心的道理,只怕是殷夫人與你這道士串通好了,想要救這劉洪,才編出這等彌天大謊來,玄奘小師傅,你可不能相信這個!”
這話一說,頓時也有人半信半疑起來,那道人卻是輕笑一聲:“貧道能與殷夫人串通,但是這事卻還有別人知道呢!”
一邊人連忙問道:“不知道長說的是何人?”
那道人便道:“正是陳光蕊!”
眾人大譁:“可是那陳光蕊已經死了,莫非道長有招魂之法?”
殷溫嬌眼見著有了生機,頓時來了精神,立馬說道:“當日那神人明明說了,陳光蕊沒死!他說什麼當日陳光蕊買了一條金色鯉魚,卻是龍王所化,陳光蕊將那鯉魚放生了,龍王感念陳光蕊救命之恩,就將陳光蕊救活了!”
說到這裡,殷溫嬌頓時咬牙切齒起來:“水中龍王何等神力,竟然需要陳光蕊一介書生來救,真是,真是……”她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而其他人也有些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是生出了疑惑之心來。
許多事情,只要做了,自然會留下痕跡,佛門雖說安排得極為周到,環環相扣,但是隻要其中一環出了問題,一旦人們仔細一想,便到處都是破綻,一個個都懷疑起來。
那道人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說著,手中一道金光萬道,瑞氣千條的符咒出現,一群人看著,頓時生出膜拜之念,道人口中斥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說話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