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用手絹抹了抹不存在的淚水,然後一臉堅毅大義凜然的說:“容嬤嬤,開咱的小庫房!”接著立刻變成一張哭喪臉說:“我實在是捨不得我屋裡的東西啊~”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庫房,開啟箱子,掀開蒙在櫃上的布,羽瑤一件一件審視自己的家身,挑來撿去,羽瑤撿出幾件彩瓷碗碟並珠寶攢成的牡丹花來,這才依依不捨的離了庫房,讓雪衣給高氏送了去。
見雪衣讓人捧起禮物來,羽瑤用一種哀怨的惆悵的依依不捨的怨念的眼神盯著雪衣的背影,站在羽瑤身邊的容嬤嬤一副遠目的姿態,佟嬤嬤則是盯著地板,好似地板上長出了個人參果似地。
在這種怨念的眼神下,雪衣僵硬著以同手同腳的詭異走姿帶著一群一樣同手同腳的小丫鬟們出了去。
羽瑤見自己的心肝兒離了去,一時難忍心傷,便找了自家安靜自律的不似嬰兒的小康求安慰去了。
羽瑤給高氏送禮的舉動,不出一炷香便傳遍了府中上下。
高氏對於羽瑤此舉摸不著頭腦,只覺得這府中的那拉側福晉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或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在這後邊,畢竟,咱倆不熟啊!於是,見了雪衣,高氏也只是冷淡的說了個場面話,便收了東西讓雪衣走了。至於送來的物件,高氏直接讓人鎖了起來。
福晉聽聞此事,也是在心中暗暗詫異,卻猜不透羽瑤此舉,要知道,自從那拉福晉抬進來之後,對著府中的眾位姐妹,向來是不遠不近的,鮮少有親熱的時候,富察氏心下暗猜羽瑤的想法,卻覺得怎麼也猜不透,於是按捺不說,靜觀其變。
羽瑤卻是不知自己的一番舉動引起這麼多的猜疑來,她甚覺自己捨不得自己的小可愛們,彩瓷碗碟什麼的,自己覺得太浮華不算太喜歡,送出去還沒什麼,但是,其他的東西送了就是要了自己的心肝兒命了。要知道,在兒子沒出來的時候,都是它們撫慰了自己的心啊!羽瑤覺得自己需要奮起,身為一個現代人,怎麼可以連一點小事都擺不平呢?!於是她開始開動自己的腦筋,想想現代一些小物件,找了容嬤嬤佟嬤嬤並幾個放心的丫頭,再找上幾個木匠,羽瑤便開始了自己創造之舉。
當然,這些個小物件一時半會兒造不出來,羽瑤便尋了新鮮的值不上幾個銀錢卻也是一番心意的禮物送。她自此之後每日都派人送東西給高氏,有時候是幾本詩詞,有時候是幾枝剪下的時令鮮花或是泥陶玩偶,千奇百怪,包羅不一。
且送的時間也不一定,有時是早上,有時晚上,或者一天干脆按著三餐來送。送的高氏暈頭轉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猜不出羽瑤的具體想法。高氏也不好意思天天被人這麼白送東西,她是官宦人家的女兒,身上自有一股清高氣,在被羽瑤送了四天東西后,原本不想理睬的高氏終於讓蓮心回了禮,而且一出手就是價值連城的,比羽瑤前幾天送去的物件加起來要貴重的多。
羽瑤看著高氏送來的攢八彩寶石鎏金蓮紋多福鐲子和明顯是老物件的水潤如同流動的火焰般的鐲子,一下子笑開了眼,何況這只是送來的禮物中的小物件。
躺在一旁的小康聽著羽瑤的笑聲,不由得向天翻了個白眼,拱了拱枕著的小枕頭,用手抓了抓頭上的貓耳朵,眨巴一下眼睛,嘴裡吐著泡泡,自娛自樂去了。
這幾日拜羽瑤自娛自樂找人做些現代東西的福,小康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副貓耳朵戴在頭上。聖祖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套上那有辱斯文風度(嬰兒有這玩意兒嗎?!)的貓耳朵,氣的揮舞起小拳頭蹬起小腳丫,誰知羽瑤翻譯為小康十分喜歡這個玩具,便十分歡喜的對自家貌似聽得懂人話的孩子說:“小三兒真可愛!放心,若是喜歡的狠了,額娘還給你準備的有別的呢~雪衣,拿東西來讓阿哥看看~”
於是,已經能看見些東西的小康便看見羽瑤一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