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太過張揚了總是不好。”
蔣秀忙款款拜倒,不敢相信的喜極而泣,“臣妾……真的可以再來這裡麼?”
英宏回首看一看清遠樓,嘆道,“她一個人在這裡,實在是太孤單了,”低頭看向蔣秀,“你夫婦二人都是朕極信任的,她和你又親,你常來陪陪她唄。”
劉喜過來,遞給蔣秀一個令牌,卻又極不放心的囑咐道,“秀姑娘,你可得小心了,萬不可將這裡面的事洩漏出半句去,就連他日老長公主跟前,也是一個字兒也不能說的。”
蔣秀心中歡喜,她握緊了令牌,堅定的點頭,“皇上放心,臣妾就是一個死,也定不會從臣妾的嘴裡透露出半點這裡的事去。”
院子裡的梨花早謝了,滿院的樹上垂掛著一個一個燈籠似的青澀的小果子,風一吹來,隨風而擺,英宏輕輕抬手摘下一個,在手裡細細把玩著,心裡卻暗自晦嘆一聲,到底老天爺保佑,她還能有再見梨果成熟的時候。
這樣一想,他頓時淚流滿面!
回到宮裡,有小內侍監進來回,瑛妃娘娘惦念小太子,已經帶著奶孃來過好幾次了。
也難怪瑛妃著急,一大早,英宏就去靜延宮裡接來昊兒,只說是要留他在身邊陪著自己,然而近一天了,也不見送回去餵奶,還不讓她和奶孃進來,這可是一個才三個多月的小小孩兒呢,這樣耽擱下來如何得了。她拿不透皇帝是什麼主意,又不敢硬闖,只急得她嘴上起了泡來,顧自在屋子裡焦灼不安的團團亂轉。
她哪裡能想到,不見昊兒的這大半天裡,皇帝已經帶著他出宮去了呢,她顧慮的,皇帝亦想到了,這才命蔣秀進來,一是要蔣秀以後可以常去探望凝霜;二來,亦是因為她也是一個才生育的母親,要她臨時充當奶孃的角色了。
英宏命蔣秀退了,抬手命傳進瑛妃來,將昊兒交到她手裡,他難得的心情好,向瑛妃笑道,“昊兒很乖,一覺睡得才起,朕一忙就忘了時辰,又不見他哭,倒也沒想起來他要吃奶了。”
這話很是牽強,但是他這樣說了,瑛妃卻哪裡還會想到別處去,只是他這樣一說,她倒慌了,“怎麼,太子一覺睡了這麼久,也不餓麼?會不會是哪裡不舒服?”
說著,就急命人快傳太醫,看著她急白了臉,英宏心裡微微有些感動,當下也不說什麼,只隨她去。
太醫過來,自然是看不出什麼,奶孃接過小太子要餵奶時,卻見小太子只是吃了兩口,就將乳頭吐了出來,掉過頭去,她吃了一驚,偏小太子又是笑嘻嘻精神極好的樣子,她和瑛妃對看一眼,瑛妃到底年青,又向來沒有帶過孩子,縱然納罕,倒也罷了。
見她們這樣兒,英宏心裡暗笑,眼見天色已晚,他奔波了一天,肚子裡早已經飢腸轆轆,劉喜命人傳了點心來,因著心情好,英宏留瑛妃同用,倒叫瑛妃很是受寵若驚一番。
這樣幾日過去,卻不見張才玉傳進信來,英宏命劉喜再去淺梨別院探望,沒想到晚上劉喜回宮時,卻是滿臉驚慌,眼神閃爍,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
英宏頓時知道不好,嚴命劉喜如實回稟,劉喜幽幽抬頭,眼裡卻已經落下淚來,“皇上,娘娘她……她像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啊,”英宏騰的站起,手裡的杯子咣啷一聲落下來,碎了一地。
他想起那天她才醒時,問他,“你是誰?”
他當時就該想到的。
額頭上有浸浸冷汗潺潺而下,他的身子哆嗦起來,無力的坐倒,半晌,他才喃喃的問,“張才玉怎麼說?”
劉喜的臉色發白,然而他亦不敢再有所隱瞞,“張太醫說,娘娘想是……得了……失憶症……,他,他說這樣的病症向來罕有,有三五個月就自動痊癒的,也有……,也有……,”想是太過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