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長身而立,走到門邊,又回頭叮囑道:“切記,切記,單人前往方不為失信,若多一人,生意就談不成了。”
衛紫衣冷冷地道:“衛紫衣的話難道不值得信任嗎?”
白衣人微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隨即一揖離開。
白衣人一走,從內屋走出了展熹、席如秀、陰離魂。
席如秀早已邊走邊叫道:“大當家,你一個人怎能涉險?大當家的這個決定似乎太草率了吧?”
展熹也道:“大當家,這件事不應該答應的。”
衛紫衣轉向陰離魂,道:“陰大執法,你的意思呢?”
陰離魂道:“依屬下想,蝶飄香一定將“鳴玉坊”怖成龍潭虎穴,專等大當家落網,並且寶少爺和方兄明天未必曾往鳴玉坊內。”
衛紫次微微一笑,道:“不錯,秦寶寶和方兄明天絕不會在“鳴玉坊”的,他們只不過引我入坊而已。”
席如秀道:“大當家既然都知道,又何必答應他?”
衛紫衣道:“蝶飄香知道我一聽到秦寶寶的下落就一定會冒險前往的,他也斷定我絕不會帶第二個人,所以,明天之約,是為擒我之計,而非真心放人。”
大家都不再說話,都知道衛紫衣必有下文。
衛紫衣道:“既然他斷定我只會一個人去,那麼他的佈防只是針對我一個人而設的,如果我把你們都帶去,那將如何?”
席如秀拍掌笑道:“那“鳴玉坊”一定會被夷為平地的。”
展熹擔心道:“那寶少爺和方兄豈不危險?”
衛紫衣嘆道:“我知道如果他們真的在“鳴玉坊”的話,那他們生機渺茫,不過,蝶飄香認定我不敢冒險,如果我真的冒一次險,也許反而可以救出秦寶寶。”
席如秀不解地道:“這是什麼道理?”
衛紫衣道:“蝶飄香知道我和秦寶寶關係極深,以為我會冒險行事,以為我為了寶寶一人就會畏縮不前,如果我不採取行動,那麼只有被他牽著鼻子走,但如果我趁明日之機突發進攻,也許反而會有奇效的。”
席如秀道:“你是認為寶少爺和方兄不在“鳴玉坊”?”
衛紫衣道:“應該不在。”
席如秀道:“如果他們在呢?”
衛紫衣嘆道:“在下怎能為秦寶寶一人而喪失一個進攻蝶飄香最好的機會?何況,我們分兩路走,一路進攻“鳴玉坊”,一路去那個花園救秦寶寶。”
席如秀道:“寶少爺會在那裡嗎?”
衛紫衣噢道:“希望如此。”
展熹嘆道:“這是一場賭博了,賭的是蝶飄香的性格,賭本卻是兩條命。”
席如秀大叫道:“我絕不同意這場賭博。”
衛紫衣道:“說出你的理由。”
席如秀道:“我們怎能用寶少爺的生命做賭注,萬一寶少爺就在“鳴玉坊”內,那寶少爺豈不喪命?”
蝶飄香在非常時刻,自然會有非常手段的。
衛紫衣道:“寶寶的性命固然重要,但“金龍社”的安危更重要,明天是一個機會,錯過這個良機,“金龍社”將會很危險。”
他繼續道:“現在我們遠離子午嶺,供給已發生困難,如果不速戰速決,拖下去會很危險的。”
席如秀道:“我們可以退。”
但他馬上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說法,因為秦寶寶和方自如還在蝶飄香手中。再說,在退卻時,一定會遇到蝶飄香的狙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衛紫衣冷然道:“就這麼決定了,由席領主和展領主率領二百人進攻花園,一方面毀了他們的老巢,另一方面救出秦寶寶,我和陰執法則前去赴明日之約。”
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