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灰塵,只有油燈是新的,試問,如是有人從外面進入屋中放燈,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不在地上留下腳印。”
江先生道:“難道你不可以認為這是鬼所為的嗎?”
衛紫衣不屑地一笑,道:“做人必須有堅定的信念,世上絕沒有鬼,鬼事皆為人為,不管你製造何種假象,都無法嚇倒我。”
江先生道:“那你又怎知竹林中是橡皮人?”
衛紫衣冷冷地笑著道:“劍刺上東西,手上就有感覺,木是木的感覺,皮肉是皮肉的感覺,我一劍刺出後,就感覺到是橡皮人,因為這樣的詭計,我遇上不止一次。”
江先生默然。
李心月道:“衛紫衣,你剛才拔劍擊落暗器,且將地上的江先生和肖兄逼開的招,是否是“幽冥大九式”?”
“正是。”衛紫衣臉上露出金童般的微笑,道:“那是“幽冥大九式”中最有效的一招。”
肖亞飛道:“是“地獄使者”?”
“正是。”
肖亞飛喃喃地說:“據說“地獄使者”一出,再無生路,今日我僥倖不死,可謂大幸。”
他喃喃說著,身子竟轉過去,準備走了。
李心月叫道:“肖兄,你怎麼就走了?”
肖亞飛道:“我們三個人在猝不及防間同時出手,都未能要了他的性命,現在他已全身準備,又怎有機會可趁?”
李心月被他說得一愣,良久才道:“不錯,不錯,還是走的好,一走百了。”
他剛說完,卻見江先生和肖亞飛已走遠了,他大呼一聲,亦飛掠過去。
衛紫衣看著他們離去,卻沒有去追趕,他也沒有把握將這三個人殺死。
何況他現在很擔心席如秀,自己已遭到伏擊,說明對方早已有準備,席如秀現在一定是凶多吉少。
曾和席如秀約定,遇到急變,以長嘯為號,可是衛紫衣並沒有聽到席如秀的嘯聲。
莫非對手在剎那間將席如秀制住,而席如秀竟連呼喊的能力也沒有了?
對別人的安危,衛紫衣一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更何況席如秀是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
所謂關心則亂,衛紫衣愈想心愈亂,銀劍收起,身子已隱入夜幕之中。
被吊在房樑上,且又大頭朝下,這種滋味可不好受,席如秀不知道自己要忍受到何時?
底下四個女人還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似乎準備一直說到天亮似的。
三個女人就是一臺戲,再加上一個女人,那還了得,席如秀初時還強打著精神聽著,用不了多久就開始頭痛了。
不過,他現在終於知道,方自如並沒有死,而是被捉住後又溜走了。
這個訊息令席如秀長吁了一口氣,但是,他很快地就為自己的命運痛苦起來。
自己會不會也有方自如那樣的好運呢?
現在他被困粽子似地困住,而纏住他的網,又是用天蠶絲編成的。
他當然可以很輕易地掙斷繩索,卻無法掙脫網。
四個女人還在不停地說著,席如秀本就心煩,哪裡還受得了這些嘮叨,不由大喝一聲:
“別吵了!”
四個女人果然住了嘴,一起抬頭看著席如秀,好像從沒有見過他一樣。
席如秀笑了笑,道:“四位姑娘,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做一些該做的事,比如睡覺什麼的。”
一個女人笑道:“你剛才不是想和我們說話,而且還用刀子逼我們說話的嗎?現在怎麼又不讓我們說了?”
席如秀笑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那女人不解地道:“為什麼剛才我們可以說話,但是現在卻不可以說話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