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細一想柴刀劈桌子難免動,一晃動那杯中之酒豈不要潑出來?
這時笑彌勒已站起來,喝道:“時間到了,你走吧,再不走我?要動手了!”
秋莫離這回急得汗都流下來了,忙道,“大師,你別發火啊!”
笑彌勒道:“哼,就憑你這麼蠢的人,竟也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快給我出去!”
秋莫離暗道:“像你這樣撓人心神,我能聰明得了麼?”
這時笑彌勒已伸手來抓他,打算將他扔出去。
秋莫離側身讓開他的一抓,忽地一絲念頭閃過,也不及細想,大聲喝道:“火!”
笑彌勒的手停在了半空,臉上的怒容也僵住了,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秋莫離,似乎在等他下面的話。
秋莫離知道這回八九不離十了,他整了整衣衫,揩了揩鬢角的汗珠,從容地道:“其實這問題並不難,我用火燒了這桌子,酒杯不就完整地取出來了麼?”
笑彌佛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秋莫離又道:“至於杯中的酒,你也沒讓我非喝了不可,桌子著了火,不一會兒,酒就燒沒了,也不會潑出來,你說是不是?”
笑彌勒嗔怒道:“那你剛才為何要柴刀?”
“柴刀?啊!柴刀麼……”秋莫離敲了敲桌子,道:“要柴刀自然是因為這桌子太大,我想先劈去不必要的地方,這樣燒起來要快些。”
笑彌勒笑了,“哈哈”大笑,隨後一側身讓開身後門,道:“小友,請!”
※※※※※※第二間艙房內坐著一個面目清癯的老年儒生,他手裡拿著一卷書正讀著,見秋莫離進來,笑了笑道:“能闖過和尚那一關,也不容易吧!來,年輕人,坐下。”
秋莫離打量了一下四周,艙內的佈置倒像是個書房,窗明几淨,書架上的書籍琳琅滿目,蔞邊艙壁上掛著一把木質斑斕的七絃古琴。
秋莫離暗道:“此人想必就是那儒釋道三隱中酷愛琴棋書畫的那位溫文爾雅的溫儒生了。”
他緩步上前,依言相對而坐。
儒生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秋莫離道:“先生想必就是以琴棋書畫四絕武林的溫儒生。”
溫儒生“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我絕跡江湖多年,年輕人你居然還能知道,可嘉,可嘉!既然你知道我的癖好,那咱們就來考一考琴棋書畫。”
秋莫離一想:“完了,這下可是徹徹底底地要打道回府了。”
他師出少林,自幼便與這等雅趣無緣,後來還俗從政,成天只想著懲惡揚善、匡扶正義,哪有閒功夫研究這些,雖說有時候忙裡偷閒學了一些,也只不過是些皮毛,大多是為應付官場用的。
此刻面對溫儒生這樣的專家高手,他知道自己要想矇混過關,真比登天還難。
溫儒生道:“年輕人,你哪一樣最為擅長,咱們就考哪一樣,如何?”
秋莫離暗道;“我在你面前,哪樣能擅長得了麼?”
他有心想打退堂鼓,又想到好不容易過了第一關,現在第二關還沒考,就給嚇出來,那也太窩囊了。
索性說自己哪樣都不行,乾脆不如落個大方,他想到這兒,便道:“客隨主意,還是先生你看吧!”
溫儒生一詫,暗道:“這年輕人好一副自信。”
當下微一沉吟,他說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站起身來,摘下東壁上的那張古琴,置於方几之上?接著說道:“我這裡先彈奏一曲,小友既是知音卓識,且來品定一番。”於是調絃按徽,鏗鏗鏘鏘地彈了起來。
秋莫離此刻卻是魂不守舍,心裡一個勁地暗道:“完了,完了,這回我是非回去不可了。
這一下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