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魁首大婚的宴席紅燒熊掌這道主菜。”他那好吃的表情明顯難忘紅掌那滑潤柔軟的滋味。
“我喜歡另一道主菜,如意羊脯。”戰平接道。“男人啊一是肉食動物。”席夫人瞪了老公的肚皮一眼,說道:“我倒欣賞第一道開胃小品:酸辣梅羹,那時天氣乍暖還寒,一碗梅羹吃下去,當真暖到心窩裡去。事後,我又去那家特地向主廚討教了一番。”
戰小春羨慕的笑望席如秀:“夫人這般賢良,席令主好有口福。”在席如秀的嘿嘿笑聲中,他又道:“比起諸位,我與家姊稱得上孤陋寡聞,生平最愛吃的唯有家母的拿手好菜:紅燒竹筍,雖不名貴,卻百吃不膩。”
“好,值得等一天。”席如秀擊掌讚道。“接下來換誰說?”
寶寶興趣勃勃地說:“我最愛的還是席夫人親手做的點心和蜜餞,尤其是醃酸梅,我一想到就要流口水哩!”
席夫人聽了心花怒放。“瞧你嘴甜的,教人挖心掏肺都願意,何況一些小吃。
你幾時想吃,想吃些什麼,不要客氣盡管告訴我。”
席如秀瞪起眼:“喂,老婆子,我說我想吃一碗酸梅湯消暑解渴,等了三天,怎麼還沒個影兒?”
“老鬼,你當老孃出門還帶上一罐酸梅呀?”
“我沿路不只一次看見寶寶在吃酸梅,不是你預備的還有誰?”
“那又怎樣?那是給寶寶提神用的,所以早在出門前我就把梅汁全倒出來,只留下梅乾,為的是減輕重量。”
席如秀頓時垮下一張臉,戰小春看了好笑,安慰道:
“唉,小事一件,你怎不早說?回去我請家母煮一壺酸梅湯,吊進古井裡浸著,到了傍晚正好涼透,才真是消暑聖品。”
“好傢伙!”席如秀一拍他肩膀。“你比你大哥更曉得人情世故,有出息。”
“哪裡,小春有今日,全賴大哥扶助。”
“大當家的,該你開開金口了吧!”
“你急什麼?如秀。”衛紫衣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悠然道:“大江南北我全走遍,只有兩句話,‘吃遍天下鹽好,走遍天下錢好’手藝再好,少丁一鹽,便索然無味。勉強要我說出最令我難忘的,只有寶寶釀的那瓶猴兒酒。”
秦寶寶為之喜動顏色。
席如秀的一口茶險些全噴出來,嗆在喉頭,咳了好幾聲,累得他老婆又是替她撫胸又是為她拍背,等喘了一口氣來,馬上抗議道:“那算什麼酒呀?那簡直……哎喲!”原來是老婆大人偷捏了他大腿一把,那句‘馬尿’原封不動的又吞了回去。
寶寶已嘟起了嘴,惡狠狠的瞪著她。
“寶寶,”衛紫衣帶著滿臉溫柔的笑意拉回她的視線,“猴兒酒確實不好喝。”他含糊的說,笑意更深。
“不過,這是你這位手不動三寶的家事白痴親手為我釀造的第一瓶酒,雖不是美酒,卻彌足珍貴。”
“對,對。”席如秀馬上見風轉舵的放馬後炮。
“是嗎?”她嘀咕道,被丈夫溫柔的語氣振作了。
“我自己不能飲酒,想象不出什麼口味的酒才叫好酒。小時住在少室山,曾在後山目睹猴兒採果釀酒,看來很簡單嘛,難不成我記錯了釀酒步驟?也罷,待喜事一了,回到金龍社總壇,我再試一試,就當做送給席三領主的中秋節獎賞。”
“不會吧?”席如秀苦著一張臉,他寧願要一打月餅。
“好主意。”衛紫衣居然附和老婆的餿主意,席如秀簡直不敢相信,向來明智又明理的魁首竟然幫著老婆整人。“如秀,高興一點猴兒酒並非完全不能入口,而是我們太急著喝它了。其實,事過一年、我再把猴兒酒倒出來喝,發覺滋味挺不壞的,所以呢,再也捨不得拿出來與你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