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飛無論做什麼事,大家都不會感到奇怪的。
這時,大家都開始改變了看法,盤口已變成了一比一。
蘇護玉向林若飛點點頭,淡淡地道:“你終於來了。”
林若飛大笑,道:“你敗在我的劍下,我並沒有殺你,想不到你居然還敢向我挑戰。”
蘇護玉道:“林若飛還是林若飛,但蘇護玉已經不是蘇護玉了。”
寶寶坐在衛紫衣的身邊,道:“大哥,你看誰會敗?”
蘇護玉的長衫重地,而臺上的風很大,但他的衣衫一動不動,好象就是鐵鑄的。
林若飛單足點在臺沿,身體隨風而動,樣子飄逸而瀟灑。
他們一個靈動,一個凝重。
衛紫衣看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到動手,恐怕沒有人能夠看出勝負來。”
蘇護玉和林若飛好象都不急,別人卻急了。
“快打呀!”
“老子大老遠地從湖南來,可不是來看你們像打樁子一樣站著的。”
江湖人說話難免粗魯,衛紫衣卻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已看到一絲不快從林若飛的臉上一掠而過。
他知道林若飛的性格,是絕對無法忍受這種辱罵的。
紅影忽地飄下臺去,彷佛有一道劍光閃過。
但更多的人看到的卻是血光。
一顆人頭忽地從人群中飛上去,鮮血濺了周圍人一身。
紅影卻又飄到臺上,他的劍已出鞘,劍上已有血。
他這一手很漂亮、很精彩,但沒有人喝彩。
大家都驚呆了。
林若飛果然是說殺人就殺人,驚人的不是他的劍法,而是他的冷酷、殘忍。
沒有人再說話了,血光消失時,噪聲也靜止。
這麼多江湖人在一起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已是一個奇蹟。
這個奇蹟是林若飛造成的。
蘇護玉好象沒有看見這一幕,他向已經回到臺上的林若飛道:“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林若飛笑道:“我殺人的時候從來都不用準備什麼,上一次我放過了你,這一次我不會那樣做了。”
他在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人和劍一起衝向蘇護玉。
人、劍合一。
蘇護玉對撲面而來的劍太熟悉,幾乎無時無刻,他都不在想著這一劍。
林若飛劍光閃動,身法不停地變幻,劍光更是遊離不定。
誰也看不出這一劍會刺向什麼地方。
蘇護玉卻已看出,這一劍將刺穿自己的腰部、腎臟的部位。
這一劍無疑是致命的。
蘇護玉並沒有去護住自己的腰,他反而進攻。
他的左手從劍光中穿過去,五指像五根錐子,錐向林若飛的咽喉。
他的右手卻垂下,藏在左臂的肘部,這一招肘底藏花並不是什麼奇妙的武功。
這種武功又怎能對付林若飛。
林若飛大笑,大笑聲中,長劍中宮直入,徑直刺入蘇護玉的腰部。
他果然是刺向那裡。
劍的鋒口透著沉重的寒氣,寒氣如針一樣扎著蘇護玉的面板。
如果一劍刺到這種地步,和真正刺中已差不多。
蘇護玉難道又將敗在林若飛的劍下。
這一次敗就意味著死。
就在這時,林若飛的劍卻停住了,因為他不得不停下。
蘇護玉的右手已經握住了劍,左手則抵到了林若飛的咽喉。
他本來絕來不及做到這一點,卻偏偏做到了。
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動作,他的動作實在太快。
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