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心願是你好好活下去,至於你肚裡那小子,最好別害你吃太多苦,否則我跟他有一筆帳算!”
她古里古怪的瞪著丈夫。“什麼小子不小子?這是你的親骨肉。”
“我知道。”衛紫衣對孩子的愛是有條件的,就是:“你能夠平安生產,化險為夷,我自然會疼愛我們的孩子。”
寶寶抬起有些兒溼潤的眼珠,默默的瞅著他。他一直擔心,心裡的負荷看來比她更重,她愛撫著他的臉,胡碴兒都冒出來扎手,她溫存地撫著,整顆心充滿了對丈夫與憐惜與摯愛,用輕柔的語調向他保證:“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他欣慰地擁著她,看得出她眼中堅強的意念,懂得她話中有話。不過,到了要生產的時侯,她所受的痛苦並不比一般婦人少。孩子提早半個月急著出世,一下子使她全身飽嘗到一種急遽而尖銳的疼痛,差點一口氣要喘不過來,像是面臨死亡的邊緣,和死神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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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孩子不是說生就生,要陣痛好多次。
寶寶躺在床上,和她肚裡的小傢伙一起奮鬥著。她時而發出微弱的呻吟,時而發出慘厲的尖叫。被謝絕在門外的衛紫衣,幾次想衝進去看個究竟,全被幾位領主給拉住,展熹是有經驗的,說的話比較有說服力:“女人生孩子,從古到今都是這樣子叫痛的。”
衛紫衣無法不緊張,陷入痛苦與紛亂中。
兩個時辰的焦慮守候,在一陣“哇……哇……”的亮響哭聲中得到喧洩,衛紫衣終於鬆了口氣:寶寶該擺脫掉痛苦了!
展熹頭一個向他道賀:“魁首,恭喜你了,聽這哭聲多透亮,分明是個男娃。”他很有信心的判了性別。
其它人都還有些將信將疑,這時陰離魂的夫人出來報喜,說:“母子均安。”
席如秀大叫大笑:“是個少主,金龍社的少主誕生了!”
衛紫衣這才有了喜悅的真實感受,整顆心歡騰定來,他做了父親。
他不忘“用人不疑”的古訓,為新生兒子取名:衛不疑。
一個月後,紫玉竹利產下一子,欣喜若狂的張子丹為孩子取名:張君鶴。又過了十天,展蕉如願獲得一女:展雨蝶。
眼看別人都做了父親,‘輸人不輸陣’的席如秀佔已痴痴地盼望著。奇怪的是,十個月都過去了,席夫人仍沒要生的跡象,找大夫診脈,又說一切證常。
“怎麼回事,老婆子?”席如秀臉色怪怪的。
“他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
“動作這麼慢,不是烏龜來投胎--”“呸,呸,呸,你什麼不好比,把我兒子比成烏龜。”
那胎兒活像給你刺激了一下,當晚席夫人便開始陣痛,直到次日清早才產下磷兒,那一天剛好入冬,所以取名:席小冬。
衛不疑、張君鶴、展雨蝶、席小冬先後出世,相差不過兩個月,自然情同手足。不過,各有各的個性,其中最怪的要算衛不疑。
他好象專門生出來和他爹做對的,本來衛紫衣看寶寶平安生子,產後又復原得很快,對兒子的好感油然而生,打算將一腔父愛全數給他,但沒多久,他已感到空前的失敗,他的兒子不給他抱,只要他一抱就大哭。
“怎麼搞的?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抱不住。”
秦寶寶又是奇怪又是好笑,把兒子抱過來,怪怪的哭聲嘎然而止,反倒會笑了,躺在母親懷裡一副很幸福的表情。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衛紫衣皺起涯頭。兒子似乎只粘寶寶一人,對奶孃都不大買帳,使寶寶要花許多時間照顧他。所幸衛紫衣社務繁忙,沒有太多閒工夫和小傢伙,爭風吃醋。直到有一天,他留心一看,寶寶似乎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