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對方之理,正打算出言駁斥,忽地眼睛一亮,道:“對,極有可能是獨孤元龍乾的。”
東方泰一詫,道:“他們這麼幹,不是打草驚蛇麼?獨孤無龍決不會這麼傻。”
秦寶寶道:“不是打草驚蛇,而是擾敵之計。”
他這一說東方泰和唐竹全明白了,言無常武功不弱,可試探自己這行人的底細,再者讓他這一鬧,這一夜沒法安睡,若連著幾夜下來,眾人疲憊不堪,失了警惕,敵人下手就容易多了。東方秋燕見秦寶寶贊同自己的說法;喜道:“怎麼樣,我說得不錯吧!”
秦寶寶道:“對與錯暫時還不能定論,得看後面如何?”
東方泰道:“不管對方用意如何,咱們不能掉以輕心。”
天亮啟程過了大巴山,已是陝西地界。沿官道向東,直奔河南而來。
一路上東方秋燕有的玩了,拿些癢癢藥弄在她哥哥身上,看看反應。這一來,把個東方春雨癢得一會抓脖子,一會抓腿,不知什麼原因,氣得大罵道:“何方鼠輩,有種的站出來?”
路上行人被他這一喝,莫名其妙,一齊注目看來。
東方泰見兩個丫頭在一旁偷笑,知她們在搞鬼,又想起昨晚“陰司判官”那事,不禁“咦”了一聲。
隨後他把東方秋燕叫來,問她怎麼回事?
東方秋燕衝唐竹“嘻嘻”一笑,道:“這是唐前輩給寶寶的見面禮——癢癢藥。”
“什麼……什麼見面禮?”東方泰莫名其妙地看著唐竹。
唐竹愣在那兒,不知說什麼好?
東方秋燕道:“爹爹,你不知道吧!唐前輩昨晚已答應收寶寶做乾女兒啦!”
東方泰喜道:“唐兄,可真有此事?”
唐竹張口結舌,如墜五里雲霧。
東方秋燕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唐前輩你說了話,可不能反悔!”
東方泰道:“若果真如此,那可是大喜事。今晚某家作東,找一好去處,讓寶寶行那參拜之禮。”
唐竹暗道:“寶寶這丫頭可真行。這樣一來就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叫自己乾爹了!”
他見東方泰滿意欣喜,並無異議。當下點頭應允。
東方春雨知道剛才身上奇癢是妹妹搞的鬼,氣得追打不休。
一路上打打鬧鬧,倒也添得不少樂趣。
眾人以馬代步行程甚快,一路上也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繞過一道山崗,眼看天色將黑,路人說再過十里地就到吉利營。
東方泰道:“吉利營,這個名字不錯。咱們今晚就住在這兒,圖個吉利。”
行不多久,眾人進鎮,徑投鎮內最大的一家吉利酒家。
因為攀了唐門這家親,東方泰甚為高興,辦了一桌豐盛的酒宴,讓秦寶寶行了叩拜之禮。
東方泰笑道:“唐兄,現在咱們可是乾親家了!”隨後讓春雨、秋燕兄妹也上來見禮。
秋燕上前見禮,稱“伯伯”,春雨見禮,卻稱“岳父”。
唐竹一想,這要是一叫上“岳父”,以後自己“毀婚”可就麻煩了,忙道:“道上行走,這些稱呼只怕不太合適,我看……”
東方泰道:“對對,你們以後還是叫‘伯伯’為好。”
這樣一來,一行人親如一家,再加上同仇敵愾,自是沒有外心。
正自吃喝歡笑,店小二連聲招呼:“馬大爺,你老這邊請坐,今兒怎麼有空出來散心?”
一個鄉紳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身穿藍綢長衫,後面跟著四個家人,有的捧水菸袋,有的提鳥籠,氣派豪闊。
馬老爺坐定,讓小二忙泡上茶,說道:“馬老爺,這是昨晚去山裡挑來的泉水,你嚐嚐這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