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士出生,他看到張捕頭,微笑微微笑道:
“張捕頭,你終於來了。”
張捕頭連忙揖手道:“勞煩縣令久候,該死,該死。”
縣令輕笑道:“都是一縣同事,何必如此。”
張捕頭想不出田縣令和錢炳秋為何會來,他目中剛有了疑問之色,田縣令已道:“‘鷹眼’蘇護玉就要來了,如果他破了案,我們三個人的前程同樣不保,所以這三天中,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將玉找出來。”
張捕頭點頭,田縣令已取出一柄鑰匙,道:“我們進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錢炳秋也取出鑰匙,田縣令向張捕頭道:“張捕頭的鑰匙呢?”
張捕頭伸手入懷中,鑰匙一直放在貼肉的小褂口袋裡,是用一根絲線縫在衣服上的。
可是張捕頭沒有摸到鑰匙,他額上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出門時還特意摸了摸胸懷,鑰匙那時還在。
為何轉眼間就不見了呢?
田縣令和錢炳秋滿臉狐疑地看著張捕頭,錢炳秋道:“莫非張捕頭將鑰匙丟在家裡了?”
“張捕頭想起了集市上的小乞兒,鑰匙一定是被他偷去了。”
張捕頭畢竟是老江湖,他笑了一笑,滿臉歉然,道:“自從失玉案之後,我把鑰匙藏於密處,現在已不在手上,我居然忘了。”
田縣令聲色不動,靜靜地道:“勞煩張捕頭回家取來鑰匙,我們在這裡等候。”
張捕頭道一聲:“好。”轉身就走,立刻趕回集市。
他在心裡向上天祈禱,一定要找到小乞兒,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小乞兒。
否則自己就完了。
他已經從田縣令的神色中看出了懷疑,如果自己取不出鑰匙,失玉案很可能就變成自己所為了。
他在心裡暗暗發狠,如果把小乞兒找到,一定要狠狠打他幾個耳光再讓他吃幾天牢飯。
他轉頭回顧,忽地眼睛一亮,那個小乞兒正在一個攤子上吃餛飩,小乞兒顯然也看到張捕頭,他笑了一笑,放下碗後就直朝張捕頭走了過來。張捕頭壓住怒火,準備先弄到鑰匙再說。
小乞兒嘻嘻笑道:“我指望你會回來謝我,想不到你卻拉長著個臉。”
張捕頭冷冷地道:“你差一點害死我,還要我謝你?”
他的聲音中已有怒意,如果對面站著的不是一個孩子,他早已一巴掌打過去。
小乞兒嘻嘻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想吃了我?警告你呀,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鑰匙可一輩子別想得到。”
張捕頭只好忍氣吞聲,想到田縣令冷漠的眼神,他為得鑰匙,寧願在小乞兒面前跪下。
他著急地道:“你想怎麼樣?”
小乞兒嘻嘻笑道:“我不想怎麼樣,我肚子餓了,你請我吃東西好不好?”
張捕頭只有掏錢,買了一些自己從沒有買過的糖果兒、杏子、梅子、米糕等東西。
令他氣憤的是,小乞兒並沒有吃這些他指定買的東西,有些東西他只看了一看,最多隻用牙齒咬下一點點來,就把剩餘的東西全拋了。
張捕頭恨不得一拳將小乞兒的牙齒打掉,但為了鑰匙,他只有忍著。
他恨恨地間道:“夠了嗎?”
小乞兒嘻嘻笑道:“這裡的點心真差勁,連玫瑰糕都沒有。”
玫瑰糕是什麼東西?張捕頭連聽都沒聽過,他想不通一個小乞兒怎會對有錢人才有資格享用的點心、糕點這麼有研究?
小乞兒看著張捕頭,笑嘻嘻地間道:“你要是想得到鑰匙,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
張捕頭想象著田縣令此時的神情,一定像一頭吃人的狼,所以他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