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伺候著!
蘇含香不時地會投過來一個眼神,但畢竟不敢露骨。
美人雖好,但這一個……帶刺不說,一旦冒然靠近,不扎個千瘡百孔才有鬼!
“說起來,這次回來,京城混亂了不少呢。”蘇含香忽然道。
“嗯?”蘇含笑怔了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淡淡地一笑道,“也是,這麼久了,御林軍統領還沒確定下來,難免有很多疏漏。”
“記得當初是皇姐提出將御林軍一分為二的?”蘇含幽插了一句道。
“是啊,不過可惜。”蘇含笑的目光在手裡的酒杯上一轉,“兩位‘代’統領,都沒有查出點兒什麼呢。”
雖然她說得隱晦,但兩人都聽得明白,臉色微微一沉。
那一次的遇刺案,雖然最終是被女皇將她們三人的都調出了京城,隨後不了了之,但真算起來,唯一得利的,也只有蘇含笑了。而之後,雖然案子了了,女皇卻依然沒有任命御林軍統領。
“這陣子京城可要熱鬧了。”蘇含香很快地岔開了話題。
果然還是為了軍權麼,蘇含笑暗自冷笑。這個新年,的確會非常“熱鬧”的。
“不過,果然還是皇姐厲害,明月關一戰,大揚我大雍軍威。”蘇含幽道。
“怎麼說呢,草原上人雖然挺多,但大都……挺笨的。”蘇含笑輕描淡寫地道。
梅若水聞言,手微微一抖,幸好籠在長衫的衣袖裡才沒被察覺。
幸好來的是他,被秦月聽到蘇含笑說他“挺笨的”,大概洗竹園的竹子又要遭一次罪了!
“不過就是一群異族蠻子嘛,怎麼是我大雍精兵強將的對手?”蘇含香揮揮手,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又笑了起來,“聽說,皇姐又從戰場上帶了個美人兒回來?”
“你就對美人有興趣!”蘇含幽涼涼地道。
“嘿,你還不是整日往映波湖邊跑?小心被人告訴南楚的小王子哦。”蘇含香不甘示弱地回道。
“我說皇妹不是又看上我宮裡的人了吧?”蘇含笑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
不過,宮中的傳言竟然是有一半是真的?沒想到蘇含幽還真是流連映波湖,不知道有什麼好東西,或許也該讓人調查調查了,有意外收穫是最好。
“刺太多的就算了。”蘇含香笑笑道,“就是聽容顏說起,當初青衣館的頭牌,真可謂是人間絕色啊,可惜無緣一見。”
“啊,皇姐寶貝得很呢。”蘇含幽也道。
“我說你們兩個。”蘇含笑慢條斯理地飲盡杯中的酒液,左手從桌下按住了梅若水要發作的右手,不讓他去拔腰間的軟劍,一邊道,“這裡可不是隻有我們姐妹三個。”
“哦,有內眷在呢。”蘇含幽臉色一正,舉杯道,“小妹自罰一杯,算是賠罪了。”
梅若水深吸了一口氣,按下怒火。
女人,哼哼,果然都是一樣!
蘇含笑接到愛人狠狠砸過來的一個白眼,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不已。
明明是你自己要跟過來的啊,穆王是什麼性子,原來的太女是什麼德行,就算是逢場作戲,也要演上一出的嘛。
然而,小酌了幾杯的梅若水,白皙的臉上帶有一絲薄紅,清亮的黑眸更顯得瑩潤,勾人心魄。再看看邊上的兩個女人,她忽然有種自己的珍寶被賊人覬覦了的挫敗感。
“寧王府中的歌舞可是一絕,怎麼不請皇姐鑑賞一番?”蘇含香忽然道。
“說的也是。”蘇含幽放下杯子起身,招過一個侍從吩咐了幾句。
“有人。”梅若水藉著酒意靠近了些,在她耳邊吐出兩個字。
多少?蘇含笑可沒有他那種將聲音凝成一束送入對方耳中的內力,只能用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