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懷著身孕啦,哦喲,看著都替夫人感覺到累……”
汪雲鋒覺得《心經》沒法寫了,他直接派人去廚房燒了一大鍋子的熱水,又讓大夫熬了去風溼的藥,還有保胎的藥,再讓小白去山下買了一些爽口的點心一起準備著。還覺得不夠,讓人去山下農莊打聽了,看看有婦人自家是否醃製了梅子等物,也一起買了過來。
這一次,夏令寐剛剛進屋,就有熱水沐浴,有熱熱的湯藥喝,還有點心喂肚子,最欣喜的是居然有野生酸梅子可以吃。要知道她懷孕以來口味就大變,以前甜膩的吃得少了,酸的倒是大愛。只是當初在涿州,買了再多在路上也吃完了。她食慾增大,幾乎可以一刻不停的嚼東西,買得多吃得快,到了廟裡有很多東西有忌諱,她心裡有事,反而吃得少,酸梅子更是少見了。
夏令寐笑眯眯的表揚了汪雲鋒一番,直說他是好夫君好丈夫。夏竕也吃得滿嘴的糕點,湊過去抱著孃親親親:“竕兒呢?”
夏令寐揪了揪兒子兩邊的臉,嚴肅的道:“你,你就是一隻小豬。”氣得夏竕這一晚發狠的吃了四個饅頭。汪雲鋒看了只好讓大夫給他熬了消食的湯藥,結果到了半夜,夏竕拉著汪雲鋒說:“要便便。”
苦命的汪雲鋒難得睡個好覺,只好在越來越冷的天氣裡,披著衣裳揹著兒子去茅房,實在想不通,為啥廟裡的禪房不安放夜壺?
這一次,再兒子的再三要求下,汪雲鋒又勉勉強強的蹲了一次茅房。他兒子做什麼都想著老爹,他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無奈。
這樣,總算到了第三日,過了這一日,法事就做完了。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汪雲鋒讓人清點行李的時候——他已經等不到夏令寐安排這類瑣事了,卷書又跑了進來。
汪雲鋒相當的無力,阻止卷書道:“今日什麼事情都別說,我們明日就走了。”就一天,他什麼都可以忍!
“不是,”卷書急急忙忙的道,“夫人,遇到熟人了,是個男子。兩個人正親密的說話呢!”
刷得一下,汪雲鋒直接掀開門,跑出去了。
“啊,我好像隱約的聞到醋罈子打翻的味道了。”卷書在房內不痛不癢的嘀咕,周圍的侍從們都不由自主的伸長了鼻子,深表贊同啊!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今天這算是第四更了吧,OML~~~
我無力了,遁了~~
七一回
夏令寐沒有想到在這裡都可以遇到故人。
二當家正一眼也不眨的端視著桌案上的牌位,神色莊重,仔細看去,甚至可以觀察到他那一臉的絡腮鬍子在顫動。莊黑子雙手合十,慎重的上了一炷香,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身來,面對著夏令寐。
“原來汪夫人是小弟的舊人。”
夏令寐驚詫一閃而過,面上的沉痛取代了一切表情,她垂下頭:“莊生是二當家的弟弟?”她苦笑一下,稍微退後兩步,執著佛珠雙手合併對莊黑子行了半禮。二當家生生受了,似乎不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妥,只是神色之間略微閃過震動,一瞬即逝。他的鬍子太深,遮擋了大部分面頰,也把他的一切細微表情都給遮蓋,讓人看不出太多的真相。
夏令寐沒有抬起頭,宛若嘆息般的道:“莊少俠是我的救命恩人。”
二當家這才真正露出震驚的神情來,他倒退一步,依然沒有避開夏令寐的動作:“他救了你的命?那他自己呢?”
夏令寐抿著唇,沉默不言的望向那烏漆刷成的牌位,一切不言而喻。
二當家臉色變換幾次,再一次跪了下去:“莊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是,他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世,一直當我是同姓的結拜兄弟。”
莊生說過自己的父親常年在外,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也許莊生早就猜著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