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聽到藍望舒的名字,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兩遍,不是說這個姑娘是少爺喜歡的嗎,還在鼎真樓和表小姐吵了一架,現在看著傳言有誤啊。
公平公正地來說,藍望舒的處世和為人,他都十分敬重,只是他是何家家僕,當然向著何家,所以一直都對藍望舒有什麼好印象。
“阿言,你臉色泛紅,捂著心口,那不就是心臟不適,呼吸困難嗎,心臟有了問題,救都未必救的回來,一定要重視。”
藍望舒的神情很認真,目光真誠,語氣柔軟,還摸了摸李言歡的後腦勺,就像在哄一個鬧小脾氣的孩子。
李言歡欲語還休地看了她一眼,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聽話地點點頭。
老大夫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表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連少爺的面子都不給,居然這麼聽這女子的話,果然是傳言害人啊,他可得好好糾正一下。
“藍姑娘說的對,這心臟出了問題需要多加小心。”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鬍子,李言歡也沒說話,低著頭,還偷偷抬頭看藍望舒。
帶著老年斑的手指用力,拽疼了他的下巴,老大夫是越看越不對勁,這表小姐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轉念一想不可能,他家少爺那樣芝蘭玉樹的人,表小姐喜歡了那麼久,怎麼可能突然就喜歡別人了,再說了,兩個9小姑娘關係親密一些也很正常。
老大夫這麼想著想著,很快就想通了,剛才那些恐怖的想法一定是因為他昨天沒睡好。
“好了,我們走吧。”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雖然災民安置的差不多了,還是不太安全。”
藍望舒看著李言歡,打破了沉默,率先開啟了話題。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李言歡也覺得哪裡怪怪的,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嗯?”
“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想出來看看,你一個女子不也是忙前忙後的嗎?”
李言歡有些不服氣,藍望舒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明明她比藍望舒還大半歲呢。
“我們不一樣啊,你是何家的表小姐,這個身份很多人會盯著,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人渾水摸魚呢。我就不同了,有防身的能力不說,在外面也會有會武的人跟著,以後出門記得帶人,別自己冒冒失失的出來。”
藍望舒看著李言歡被凍得有些紅的臉頰,把自己的貂毛披風脫了下來,剛才走的急,忘記把小姑娘原先的披風圍上了。
藍望舒的披風帶著少女的餘溫,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味,一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十分好聞,李言歡低著頭不動聲色吸了一口,看著藍望舒的手指繫著帶子。
黑色的帶子纏繞在細白的手指上,真好看啊,李言歡想著。
“藍望舒,你不冷嗎?”
“不冷啊。”
藍望舒的嘴角淺笑,她又不是傻子,披風是穿給別人看的,裡面有羽絨內膽呢,這披風和大衣比還是差點意思。
兩個明媚的少女,手拉著手朝著醉浮生走去。
很快走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幾個婦女說的唾沫橫飛,還有一個眼熟的中年人拿著紙張奮筆疾書。
“你們都不知道啊,她那個時候就可厲害了,直接讓那婦人吃了板子,說起律法來頭頭是道的,可厲害了,看見縣令大人都不害怕,我們都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對對對,這事是我親眼所見的,我還聽說她從縣裡得到了雪災的訊息,運了好多糧食回去,這蒼南村這個冬天可是一點罪都沒受。”
“還有這事,你是哪個村的?”
“我是紅酥村的,和蒼南村離得不遠,我那孃家嫂子的姑姑的表姐就在蒼南村,聽說她還讓婦人縫製保護手的東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