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府會出面,只是官府的人是有限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如果都事不關己,什麼時候能算完,幫官府也是幫我自己,事關人命不能拖,還有那麼多的難民,遲則生變,如果他們只是想求生,並不算過分。”
莫意詞能聽得懂她的言外之意,是不想難民因為暴動而喪命,他對藍望舒有了一種新的認知,很奇怪,真的有人能同時具有慈悲和狠絕。
他的眼神是難見的溫和,微微上揚的眼角能看出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我走了,這次如果能順利在年前解決,我做東邀請你們到蒼南村遊玩,願君保重。”
藍望舒和莫意詞簡單交談了兩句,就走到了何瑾瑜那邊。
兩個青年明白她的弦外之音,他們當然也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少女穿著皮草仍然算不上寬的背影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就連衣角都揚起,似乎說明這一次的事情並不容易。
“何公子都知道了?”
何瑾瑜苦笑了一下,講述了自己丟貨的遭遇。
莫意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何家的鏢師不算頂尖,也算上等,就這麼被搶了,就算是人多勢眾,也不會幾乎全軍覆沒,突圍保命的能力應該還是有的。
“這些難民的攻擊力會不會太強了一些。”
何瑾瑜意識到了什麼,抿了抿唇,神色更加凝重,何家回來的鏢師並沒有說明對方的戰鬥力如何,他不擅武,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莫意詞不同,他在外行軍打仗,武力值的判斷如果出了差錯就要出大事了,這會武術的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很大,全身的筋骨煉化,看起來力氣不大,實則幾乎可以做到刀槍不入,皮外傷並不能要了他們的命,突圍完全不成問題。
“你的意思……那望舒要是回村子裡豈不是很危險。”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始盤算送人到她的身邊保護藍望舒的安全,只是誰都沒有說出口。
相顧無言,莫意詞也不打算繼續在這裡乾坐著,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他直接站起身,拱了拱手。
“也許是我們想的太多了,退一步講,那些人也未必就能到藍姑娘那邊,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何公子。”
“慢走,莫公子。”
何瑾瑜手中握著扇子,行了一禮,送走了莫意詞。
他咬了咬自己口中腮邊的小肉,有些拿不定主意,獨自站在窗邊很久,和掌櫃交代了兩句,轉身離開鼎珍樓。
藍望舒騎著馬,頂著寒風直奔醉浮生。
李言歡看到她來喜出望外,連忙遞過來一杯熱茶。
“阿言,最近沒什麼事情就呆在何家別出門了,醉浮生今天開始就關店。”
“啊?這不是離書院休假還有一段時間嗎,這得少賺多少錢啊。”
藍望舒看了看四周,客人並不少,拉著李言歡蹲在櫃檯下面。
“不管我說了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
李言歡有些懵,伸出自己的兩隻小手放在嘴巴上,眼睛眨啊眨地看著她。
“北方鬧雪災了,很多難民會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知道嗎,今天就離開,剩下的交給我。”
李言歡抓著她的手,目光有些擔憂。
“那你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啊。”
“放心,不會的,我處理好了就會回家,有機會邀請你去村子裡面玩。”
李言歡有些不捨,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來一個玉墜子,是一塊細膩油潤的如意。
“這是我娘給我求的墜子,在京都國寺開過光,你戴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她只是單純,又不是傻,看到藍望舒這樣的安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再想想這些天表哥的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