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想不想在我這是他的想法,先生不必強求,人各有人的緣法,先生與我有緣,正如這契約上寫的,只要先生提的動筆,就一直在此處替我管理賬目,提不動筆,可以在此處照顧桃樹,看店也需要先生。”
藍望舒話說了一半,就把後半段話嚥下去了,這夫人是怎麼受得了劉珩這麼愛哭的,她不理解但表示尊重,愛情的苦她現在還不想吃。
“這是兩份契約,空了帶著這份委託書到京墨去,到時候會有人來找你籤。”
說著,她從袖口拿出了三兩銀子放在桌面上。
“從今天起你就不用開茶鋪了。”
劉天文從外面回來,看到了就是一個這樣的一個畫面,他怒氣衝衝地把劉珩拽到身後。
“你別欺負我爹,他嘴笨說不過你,我能。”
“天文,別亂說話。”
劉珩連忙拉住了小男孩,臉上有些慚愧之色。
“爹,你別哭,我不會讓他欺負你。”
劉天文初出茅廬,不在乎來人是什麼人,誰都不能欺負他爹。
藍望舒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低頭看著這個小娃娃,看在他和藍洛塵差不多地份上,就不計較了。
“小孩,認字嗎?”
“當然。”
他有些困惑,還是不想輸了陣仗,挺直了小身板,甚至還踮了踮腳。
藍望舒發笑,這就是男孩子的好勝心嗎,惡趣味地把人按了下去,拿起一邊晾著的契約,放在他的眼前。
“仔細看看,這是生意。”
“是啊,天文,這公子是我們的恩人啊。”
劉珩可算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找了個時機說了句話。
劉天文越看越覺得驚訝,藍望舒看的分明,這小孩是個孝順的,大人是個痴情的,只要這店鋪在她的手裡,顧念著這份恩情,就算能力有限,最起碼也能是個忠誠的。
“至於你,你爹說你在細金上有天分,若是真的,以後你無處去,可以到我這來。”
“當然是真的,我師父說我青出於藍。”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小布,開啟后里面是一種用金子做的小像。
通體都是用細細的金絲做的,用不同的粗細,不同的密度做成的,人像清晰,栩栩如生,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是花絲吧,古代的花絲工藝這麼輝煌嗎,果然還得是匠人。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都不敢用手碰。
“這是你娘?”
“是爹爹畫中的娘,我已經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劉天文把布合上,貼身放好,小臉上有一點遺憾,委屈地扁扁嘴,劉珩也愛憐地摸著他的後腦勺。
藍望舒二話不說,直接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份契約,這樣的人得留下來,就算手藝不是頂尖的,對於她來說也是不虧的,可以給系統那邊的買家一點小小的震撼。
她早就研究明白了,系統的另一邊就是現代,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不過對於她來說也是好事,她知道什麼樣的東西在現代受歡迎,像這種手工藝品就得靠碰,有懂行的她就能大賺一筆。
契約很快就擬好了,劉天文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他才十歲,這就上工了。
“我給你的條件都寫在這裡了,我知道你學成後要為師父打五年白工,規矩壞不得,這五年我每個月給你五兩銀子,作為回報,時間一到要到我手底下,我會每年給你八十兩銀子,同時只要是你做的東西,賣出去的利潤抽出來兩成給你。”
“這……太多了,我們不需要抽成。”
劉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能留下來,不為生活奔波已經是大恩,哪能接受這些。
“公子,的確給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