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望舒低下頭,用手用力地掐了自己的腰間小肉,頓時眼眶通紅,可惜還是沒有淚水,就是看起來楚楚可憐了一些。
“奶奶怎麼能這樣,我們大房都已經被分出去了,這些年我們確實沒有能力盡孝道,只是這豆腐坊剛開業,又要發工錢還要收豆子,鼎珍樓那邊月底才能給結賬,現在實在是拿不什麼多的孝敬奶奶。我的戶籍在村長手裡,她怎麼能越過村長就把我賣了呢?”
一句話點出了豆腐坊要是倒了,村裡誰都別想來額外賺工錢,還告訴了村民自己的戶籍在村長家,受村長照顧,藍徐氏沒有資格把她賣掉。
現在站出來就意是站在有理的這邊,二還能保住豆腐坊,三是和藍望舒打好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有精明的婦人瞬間就算過賬來,不管是不是真心實意,立刻對著胡三娘發難。
“你個不要臉的老婆子,舒丫頭好好的姑娘,憑什麼你說賣了就賣了。”
說完還回頭看了看她,看到藍望舒感動地熱淚盈眶,整個人的火力值爆表。
“我這有賣身契。”
胡三娘氣的不行,這藍望舒是不是克她。
“誰賣的你找誰去,沒聽見嗎,舒丫頭的戶籍在村長那,大房早就分家出來了,老藍太太可管不著他們家。”
“我不管,那是你們事,奶奶賣孫女,天經地義,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藍望舒也得和我走。”
胡三娘也破罐子破摔,和婦人們吵起來。
雙胞胎趁著眾人不注意,接收到藍望舒的眼神從一邊貓著腰跑遠了,趁著藍望舒和胡三娘周旋的時候把村長一家帶來了。
蒼文淵對於他們家的事也略有耳聞,他和藍青雨剛好有些交情,對這些事情,略知一二,對老藍家的人是越發看不上。
“行了,都別說了,藍姑娘,老婆子勸你最好識相一點,要不然苦的可就是自己的,別讓咱們動粗。”
胡三娘身後的幾個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看著就不好惹,村民們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這肌肉的塊頭就讓人害怕。
“什麼人,在我們蒼南村撒野?”
村長的步子很快,走的很穩,大步朝著藍望舒走來,將她擋在身後。
矍鑠的雙眼一眯,看著胡三孃的時候都是冷意。
“好啊,又是你這個惡毒的婦人,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村長看著這張老臉,那可是熟悉了,頭一次在村子裡面有強買強賣的就是她,果然背後是老藍家的人在敗壞村中的風氣,想必上一次也是老藍家的傑作了。
“你這個糟老頭子又是誰。”
村長今日來的急,隨手披了件衣服,鬍子也沒刮,看起來有些潦草,聞言一向注重形象的村長抖了抖鬍子。。
“好啊,胡三娘又是你,上次就是你搗亂,這次還敢過來,信不信我送你去見官,是不是當我們村裡沒人了。”
胡三娘擺了擺手,一個壯漢出來,伸手就要推村長,藍望舒有些生氣了,這些人膽子太大了,同時對自己這個弱雞一樣的身體有些挫敗,要是身邊有個會武的就好了。
一隻略有薄繭的手從側邊伸過來,制住了壯漢。
藍望舒順著手臂看過去,有些訝異,沒想到蒼文淵居然也是一個練家子,平時和莫意詞那麼不對付,還以為是個文弱書生。
“你又是何人?”
“新科進士蒼文淵。”
這個時代進士的身份就相當於有了官身,一般人碰不得,就算縣令都不能隨意處置,得州牧才能判定。
壯漢回頭看了一眼胡三娘,她扭了一下自己的老腰,緩緩走過來,手帕晃動了一下。
“大人,你可得給老婆子評評理,這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