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那他還是別做那個礙事的壞人了,本就是教書先生,哪有挑學生的道理?
只要金畫想學,他教就是了。
“行,希望你能一直記得自己現在說的話,堅持下去,爭取榜上有名。”
金仲文拿了幼兒啟蒙書出來,翻開來給金畫看,“你先認認,看看有多少不認識的字。”
這種啟蒙書裡面其實沒有多少字,雖然是繁體,但是金畫學過毛筆字,繁體字能認個七七八八,剩下不認識的,靠蒙也能蒙上一二。
這不整本書翻下來,裡面的字金畫全都認識。
“二哥,這書你留著給仁哥兒認字用吧,我用不上了。這裡面的字我都認識。”
“好,那你來說這個字念什麼?”
金仲文翻開書,隨機指了一個字,考金畫。
“鹽,是我們家做飯用的鹽字。二哥,你忘了,以前這些你都教過我的。”
那時候金仲文才去書院教書,心裡沒底,正巧金畫是該啟蒙的年歲,他就拿金畫練手,教她認了許多字。
“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這不是怕你忘了,讓你溫習一下。”
他又拿出了進階版啟蒙書,教金畫背詩,學聲律。
這些對於大學畢業生金畫來說,屬於那種一問全忘光,一提醒全都想起來的知識。
她背起詩來可以說是毫不費力,金仲文越教越心驚,兄妹十多年,他竟沒有發現四妹如此聰穎。
天資如此好,難怪四妹會有參加科舉的想法。
金仲文暗暗將自己當年剛啟蒙時的表現和金畫現在的表現比較了一下,清楚地認識到金畫讀書的天分在自己之上。
金畫背詩揹著揹著,就發現金仲文看自己的眼神變了,是羨慕,嚮往又開心的眼神。
“晚上爹孃回來後,我會幫你向爹孃說你要參加科舉考試的事。娘大概不會答應,爹不一定。你放心,二哥是站在你這邊的。”
金仲文主動要幫忙和爹孃說,金畫樂不得的,有人幫腔,總好過她自己一個人。
中午時歇了一個時辰,金畫在院子裡納涼。
陳二嬸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摩喝樂。
“四娘子在家呢。芸芸呢?”
“芸芸被我大嫂哄去歇晌了,陳二嬸有事啊?”
陳二嬸把摩喝樂往金畫手裡遞,“昨天小豆子不懂事,摔壞了芸芸的摩喝樂,我讓他爹給芸芸新買了一個。你幫嬸子給芸芸,和她說嬸子已經教訓過小豆子了。”
金畫收了下來,這是個胖娃娃戲蓮的摩喝樂。
她拿在手裡,腦子裡不住浮現昨天她撿到的那顆眼球。
這個摩喝樂裡會不會也藏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