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天氣,山間風大,在荒郊野嶺的山上一陣風席捲而過,莫名令人感到陰森。
更別提,此刻天色漸晚,天邊霞光散盡,被奇形怪狀的大樹和高過頭頂的雜草包圍,視線越發受阻。
面對未知,人類總是會不受控地產生恐懼。
導演組特攝的監控車內,馬德盯著螢幕中幾位嘉賓的表現,尤其是顏時若和墨白這兩個情緒穩定的出家人,期待能拍到他們驚恐、慌亂的神情。
哼哼,他就不信到了杳無人煙的荒山上,顏時若和墨白這兩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小姐還能保持以往的淡定自如!
可以看見,在堵路的雜草的阻撓之下步行將近一個小時,幾位嘉賓都漸漸露出了疲態。
望著還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達的山頂,陳初夏頓時沒了精氣神,一屁股坐在路邊草垛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擺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稍微歇會兒吧,已經走不動了。”
賀佳也在陳初夏身旁坐下,喘著粗氣,哪怕每天都在健身房運動兩小時,依舊敗給了這寸步難行的山路。
殿後的許灼和秦景被迫停下腳步,看了眼前面開路的顏時若和墨白。
嗯,這兩人除了情緒穩定之外,體力也是沒得說,當開路先鋒走了這麼久,大氣不帶喘的。
“時若,還有多遠?”許灼抬高聲調問。
顏時若看了眼前方的路,預估了一下,道:“二十五分鐘。”
【不太對勁,一百分有一百二十分的不對勁,怎麼感覺富姐對這座山頭很熟悉的樣子?】
【灼神也是啊,別人都在怕山頂的大貓,他倆卻跟回家一樣悠閒。】
【錯覺吧,這不是節目組找的荒山嗎?灼神和富姐都是城市長大的,不可能來過這種荒郊野嶺。】
對於顏時若的過分自在,墨白斂眉思索了片刻,忽而薄唇抿出一絲笑意。
他的夫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看到彈幕上的疑惑,馬德急了。
原本的策劃是將嘉賓們帶到山裡野營,節目組提供換取食物的兌換點,讓嘉賓們在離開網路、人煙,身處大自然中感受最純粹的情感波動。
迫於顏時若和墨白這倆出家又還俗的人,他臨時改了方案,直接把嘉賓們丟在山上,改為隱藏拍攝,想讓嘉賓們感受刺激、驚險,最後抱團取暖。
由於沒有專業人士隨行,為了保證嘉賓們的安全,拍攝的地點也換了,銀梨山是一位富翁友情贊助給節目組進行錄製的,可以保證山上沒有傷人的野獸。
結果現在許灼跟顏時若在銀梨山上跟回家一樣熟,讓他很難不懷疑許灼和顏時若跟那位富翁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馬德很急,但急也沒用,早晚他會更急。
陳初夏和賀佳原地休息的這段時間裡,池歸凡跟林青穎順著小道趕上來了。
八位嘉賓再次齊聚,卻是互相看不順眼。
陳初夏當即陰陽怪氣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變臉比孫悟空還快,我看小池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嘛。有時候真是任性得讓人頭疼呢。”
池歸凡咬牙切齒,“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山寫你名字了?”
許灼懶懶散散地兩手抄兜,不屑地嗤笑一聲,“也沒寫你名字啊,哪兒來的臉在這逼逼叨叨的?”
可能是身體上的疲憊造成心理上的負擔,此刻池歸凡的情緒格外暴躁,當即指著許灼鼻子怒道:“許灼!你少嘚瑟!娛樂圈還是資本說了算!只要我開口,你的資源全都會打水漂!”
這次冷笑的人變成了顏時若,她紅唇掛著笑意,眼神卻淬著冰,“我怎麼不知道繁星娛樂還能在銀海娛樂面前蹦躂了?”
當初就預料到跟池歸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