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說要給狗蛋子重新起個名字,忙道:“姑姑,不如叫天賜好不好?”
英姑破涕而笑道:“這個名字好,我沒敢想過,這輩子還能有個兒子,正是上天可憐,恩賜給我的。”說罷,她雙手扶著狗蛋子的雙肩,衝他正色道:“我姓商,你記住,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就是商天賜。”
狗蛋子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眼淚,臉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他衝著兩人點了點頭,“我以後也是有名有姓有娘有妹子的人了。”因為開心,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天賜哥。”縈素怯生生的衝他叫了一聲。 “以後你們只管兄妹相稱,對了,你還不知道素兒的名字。”英姑伸手幫天賜擦了一下眼淚,看他一時間又哭又笑的,自己也是破涕而笑。
“我叫縈素。”不等天賜開口詢問,縈素主動說道。
“縈素?這名字真好聽。”天賜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少女,自己一個孤苦少年,一夜之間,突然多了一個娘一個妹妹,恍若夢中。
“對了,今日聽朱爺他們說,說妹妹是被娘你拐帶出來的富家小姐。”天賜突然想起下午朱爺他們說的話,不過看眼前這個情景,完全不似朱爺他們的猜測,但他眼下既然認了娘和妹妹,難免對兩人的真實身份感覺好奇。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還要起早,早點休息吧。等咱們三個安頓下來,那些再慢慢跟你解釋。”英姑想著一時間難以跟他解釋清楚,來日方長,乾脆等日後有時間的時候再說。
英姑躺在兩人中間,屋裡留了一盞蠟燭,燭火被窗縫透進來的風吹得搖曳不定,屋裡一明一暗,萬般寂寥。三人躺在鋪上,卻各懷著心思,一夜默默無語。
天剛矇矇亮,天賜突然直挺挺的坐起身來,一頭的冷汗。他是被剛才的噩夢所嚇醒,夢裡自己被朱爺的人追趕,大劉手裡拿著斧子,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自是要找自己清算迷昏他的那筆賬。麻子臉卻拿了一柄鋒利的小彎刀,皮笑肉不笑的說要閹割了他送他去做太監。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神思逐漸清晰起來,當看到還在沉睡的英姑和縈素時,憶起這是自己昨晚才得的家人,臉上忍不住浮出幸福的笑來。
天色雖未大亮,卻也依稀泛出魚肚白。天賜知道,如今江邊,應是有早起的船家會等在那裡,只為搶著擺渡今日第一撥出行的旅客。
他忙叫起英姑和縈素,催促兩人早點動身。
到了江邊碼頭,果然已經有兩艘早起的船家等在岸邊。他扶了縈素,英姑跟在兩人身後,上了排在前面的那艘船。
船家在船艙裡感覺到船的晃動,知是有客人來了,打著哈欠從船艙中迎了出來,見是一箇中年婦人帶了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倒是一愣,一般這個時間,城門還沒開,一早趕船的都是昨夜出城沒趕上最末班船的商人,倒是少見這般著急行路的婦孺。
“去哪?”船老大一邊疑惑的上下打量著三人,一邊衝著英姑問道。
還沒等英姑開口,天賜搶著大聲道:“我們去江對面東邊碼頭。”
如今他們在江西邊,英姑記得大理國是在西南方,聽他說的方位似是不對,剛要開口詢問,只見天賜朝她暗暗拋了一個眼神,知他必有用意,便忍住沒有開口。
“我這船能坐十個人,先等等,湊齊人再發船。”船老大見他們只有三個人,有些不樂意跑這一趟,他起這大早,就為趕在別人之前發第一班,可以早點回來再多拉幾趟,話音落下,便準備轉身回船艙裡。
天賜忙道:“大叔,我們就按照十個人的錢付你船費,我們有急事,麻煩你趕緊開船吧。”
隔壁船家聽天賜這樣說,心裡忍不住的羨慕,朝著這邊喊道:“二虎子,你要是不走,我拉她們吧。”
那二虎子聽有人要搶自己生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