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刻答應,便又道:“還有一事不知太子妃殿下知不知道。五日前奴婢遵照皇后旨意,在此看守犯人,那尹寶林又要前來探望。奴婢上前阻止,她卻說是受了太子妃您的命令,來看看犯婦的身體恢復的如何。”說到這,她停了下來,朝著溫若琳臉上瞧去。溫若琳暗自回想了一下,那天她單單叫了尹素蘭去說話,告誡她要明哲保身,不要再去探望聶曉蝶,以免惹禍上身。沒想到她竟然還是來了,可見她兩人姐妹情深,這心意決然不是假裝的。越是如此,卻讓她對尹素蘭更添許多好感,畢竟這宮裡缺的就是重情重義之人。
“尹寶林所言非虛,確實是本宮令她前來。梁尚宮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本宮裡的宮人,那日本宮一早只叫了尹寶林去說話,她回來的時候,本宮想著她與聶寶林住的近,便囑咐她順道看看聶寶林情況如何。”
梁尚宮聽了此話卻有些驚愕,她只當是尹寶林為了探視聶曉蝶而捏造的理由,沒想到卻從太子妃口中得到證實。
“奴婢不敢,既然太子妃您說是那必然是了。”
“梁尚宮,便是本宮年輕不懂這些,但你想想,若是想要轉移證物,就如你所說,前面她來探視過幾回,想要轉移早就轉移了,何必等你在這裡嚴加看守之後,還要冒著風險再從你眼皮底下轉移什麼物件那?”
溫若琳說罷又換了一副溫和的口氣道:“此事若怪起來,就如梁尚宮所說,都怪本宮沒有經驗,日後若再有此類事件,必然遵照梁尚宮所說處理。”梁尚宮見太子妃後面的話給足了自己面子,也不好再不依不饒。
“太子妃言之有理,就依太子妃所說,不搜也罷。”其實她心裡也清楚,就算有什麼證物真的轉移出去了,尹寶林也不會傻到留在自己屋裡,必然會藏匿到其他地方。剛才自己提出搜屋目的無非是殺雞駭猴,為了給這太子府裡其他女人看看,讓她們日後安分守己罷了。
既然太子妃明確不同意搜,自己也沒必要得罪太子妃和尹寶林,這宮裡的事不好說,誰也保不準日後受寵的是誰。這幾日梁尚宮早就令人裡裡外外把這屋裡搜了個遍,實在是半點可疑的物件也沒有搜出來。今日要把聶曉蝶移出去,除了她身上,也沒有其他能搜的地方了。
兩個女吏給她從椅子上鬆了綁,一個扶了她站住,另外一個上上下下仔細摸索了一遍。聶曉蝶如今只一身單薄的衣衫,也無處藏匿什麼物件了。女吏顯然是一無所獲,衝著梁尚宮微微搖了搖頭。
梁尚宮剛要揮手令她們帶了曉蝶出去,不經意卻見曉蝶一臉念念不捨的神情朝著床上投去一瞥,她心中一動,快步走到曉蝶睡覺的床前。
其實這床她趁著曉蝶被宮女攙著出屋的時候也搜過幾次,上上下下都翻過幾遍,沒見到什麼不合時宜的東西。只是剛才聶曉蝶那神情終究惹她懷疑。她掀開被子,裡面空空如也。被單下面鋪著的幾層褥子也被她一一掀開來,依舊沒有什麼礙眼的物件。她終究是不死心,如今床上就剩下一個枕頭,她拿起枕頭並不著急翻看,卻轉眼看向聶曉蝶,果不出其然,聶曉蝶臉上驚恐的表情證實了她的懷疑。
枕頭一側的縫線裂開來一段,從其他針腳的被拽緊的情況看,顯然是被人為扯斷的。梁尚宮記得昨天還檢查過這個枕頭,當時枕頭還是完好的。她先是捏了捏那枕頭,枕頭軟軟的,並無什麼硬物在裡面。那縫隙剛容得一隻手探進去,她伸手進去摸了摸,一個摸上去像是布一樣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兩根手指夾住一角一扯,那物件頓時被從枕頭裡扯了出來。卻是一條暗色的汗巾子,等梁尚宮轉頭再去看聶曉蝶時,她已是一臉死灰,兩腿也有些癱軟的拖拉在地上,一雙原本應該水靈靈的大眼睛如今失去了光彩,怔怔的不知看向何處。
溫若琳原本剛剛要走的,不片刻便發生了這般變故,如今她也不忙著起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