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說的。”
尹夫人不等丈夫再次發問,忍不住焦急道:“那她怎麼說?”她神色緊張的盯著張媽的臉,想從她表情中看出端倪。
張媽微微搖了搖頭,卻衝著亭長道:“她什麼都沒說。”
尹夫人心中急躁,面朝了丈夫道:“老爺,您這辦法究竟行不行得通?還不如我親自去勸她,橫豎她也沒有地方可去,要不是我們護著,早就被石府的人送去豔陽樓了。如今這進宮,橫豎比進豔陽樓好過百倍吧。”
“蠢不可及。”亭長冷冷的衝她拋下這話,看了一眼張媽道:“她若不是自願,就算逼她進去,隨時都可以把這李代桃僵之事供出來,再說我尹某自問從未做過逼迫良善之事,她若不願,那也是我尹家命該如此。”
“老爺,我還不想死,晟兒還那麼小。”尹夫人哀怨的看著丈夫。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亭長悲嘆一聲,衝著張媽道:“此事萬莫對其他人提起,你也不要自作主張去勸那姑娘。今日迫不得已,我讓你編謊話騙她她表哥已死,已是心下有愧,千萬不能錯上加錯。一切只由她自己決定,若她明早要走,我房裡還有百兩現銀,都給了她就是了。”亭長今日與她書房中一番談話,猜她原應是個大家閨秀,不知何原因落魄至此,心下也有些惋惜。
“是,老爺。”張媽答應一聲,見夫人兩眼無神似是魂不守舍,老爺也沒其他吩咐,便躬身告退了出去。後又去廚房裡重新盛了飯菜,給那少女送去了。由於得了老爺吩咐,這次她匆匆把飯交到少女手上,並不多說一字,徑直出了院子。
這一夜,無論是亭長還是夫人,張媽或是月兒,再加上那書房裡不知名姓的姑娘,都是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