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剛聽母親說了些羞人的話,聽到父親過來,害羞躲了也說的過去。
“那即是如此,今日不見也罷。”亭長退後一步,不再堅持。
尹夫人見夫君不再堅持見女兒,長鬆一口氣,她回身一邊從外面帶上房門,一邊衝著屋裡道:“素蘭,娘跟你爹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明日娘再來看你。”
屋裡人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只是聲音細不可聞。
亭長和夫人回屋的路上,亭長突然想起一事,便隨口問道:“這幾日倒是也沒見到月兒,我只當她在屋裡陪著素蘭,剛才竟也沒見到,莫不是又跑去偷懶?”
尹夫人支吾道:“她白日裡一直陪著素蘭來著,晚上我過去剛讓她回她屋裡休息去了。”平日月兒便住在素蘭房間旁邊的耳房裡,與小姐的房間只一牆之隔。
亭長停下腳步,有些不悅道:“糊塗,平日也就罷了,如今素蘭病著,正是要人照料的時候,如何不安排她晚間就在素蘭屋裡伺候著?若是素蘭半夜起來要個茶水,豈不是連個人都沒有?”
被亭長這麼一說,倒似這做母親的考慮不周,尹夫人臉上帶了幾分尷尬:“老爺說的是,我這就去叫月兒回屋照看素蘭。”說罷,轉身便要回去。
正在此時,張媽剛巧提了食盒過來,見了亭長和夫人都在,忙著給兩人請安。
“你這是從哪來?”亭長隨口問了一句。 張媽忙躬身道:“客房的那位姑娘剛用完飯,我這才去收拾了碗筷回來。”
“那正好,免得夫人再跑一趟了,你去小姐耳房那邊,跟月兒說,就說小姐病著,要人伺候,今晚讓她去小姐房裡打個地鋪,隨時照顧一下。”亭長交代張媽。
張媽剛要答應,尹夫人神色緊張的上前一步攔道:“老爺,還是我去吧。”
“你剛從素蘭屋裡出來,又回去做什麼?後面幾日你還要給素蘭整理一下隨身帶的物件,有得你忙的,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亭長一邊說一邊衝著張媽一擺手,張媽忙答應著去了。
兩人回到屋裡,尹夫人一反常態,竟是有些精神恍惚,總是時不時朝門口看去,似是在等什麼人。亭長問她時,她又推說沒事。只是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惹得亭長一陣沒來由的心煩意亂。
過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人走近,原本就坐立難安的尹夫人頓時站起身來。
隔著門簾,只聽張媽在門口道:“老爺,夫人,奴婢有事稟報。”聽得出她呼吸有些急促,似是為了急事而來。
亭長剛換了寢衣,好在還沒躺下,便叫了她進來回話。
一進屋,他就注意到張媽臉上神色有些慌張。
“老爺,奴婢按照老爺的吩咐,去找月兒,沒想到她不在房裡。”張媽回話道。
“或是去了茅廁,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尹夫人有些不滿的埋怨起張媽,亭長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總覺得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是,奴婢在她屋裡等了一會,始終沒見她回來。”張媽一臉的惶恐。
“那說不準她去了小姐房裡。”尹夫人手裡絞纏著一條帕子,似是在掩飾心中的不安。
“奴婢也是這樣想,後來見小姐屋裡蠟燭亮著,想著小姐或是還沒休息,就隔著門問了一句,小姐沒有應聲。想是月兒不在裡面,後來奴婢又去找家裡其他丫頭問,聽她們都說竟是好幾日沒見到月兒人了。”
原本尹家除了張媽後院統共六七個使喚丫頭並兩個老媽子,夫人懶得管,都交給張媽管,這幾日她遵照老爺的吩咐,只顧著照看客房裡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姐,後院原本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她便也沒怎麼過問。今日才聽其他丫頭說好幾日沒見到月兒,憑空不見了一個丫頭,不由得她不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