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長臨失去血色的臉沉了沉。上次暗殺的事情,他知道他遲早會找來算賬。
從暗殺失敗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
唐玉氣不過,欲站起身跟他理論,被冷長臨攔下。
冷霆野能找到家裡傷人,說明他已經有完全的準備,再說了,冷霆野想殺誰誰又能躲的過。
唐玉無奈只好忍氣吞聲。
冷霆野轉身走出幾步,好像又想到什麼,突然轉身。
唐玉下意識地護在冷長臨的身前,如驚弓之鳥般看著他,做好了隨時替他擋槍的準備。
冷霆野不疾不徐道,“下次找個厲害一點的狗,要不然就別放出來丟人現眼了,除了嘴硬,沒有任何的實力,怪無趣的!”
一場暗殺,在他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就好像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樣。
而對於地上的兩人來說簡直是恥辱。
即便是這樣被羞辱,冷長臨依舊是那副神情,甚至像是對一個不聽話的弟弟說,“你又誤會大哥了!”
“哈哈哈!”冷霆野仰頭大笑,隨即臉色變的嚴厲,“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嗎?”
“是虛偽!”
他笑的涼薄,“我真想把你養的狗的嘴撬開,讓她親口戳穿你的虛偽。”
冷霆野仰頭,“可惜她死活不肯,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只好把她的舌頭活活的揪出來!”
冷長臨嘆了嘆氣,“四弟,你這樣造孽遲早會遭天譴的!”
冷霆野笑的更大聲,像是做惡多端的壞人被好人勸導向善一樣。
可惜,冷長臨搞錯了,他不是那個好人,冷霆野也不是那個壞人。
冷霆野笑的張狂,“那我就等著,看是你先被天譴,還是我先被天譴!”
“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東院久久迴盪,最終消失塵封在冷長臨的心裡,堆積成仇恨。
茶室。
慕言心墊著腳夠著牆壁掛櫃裡的茶葉,櫃子有點高,她夠了幾次都沒有夠到。
袖口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
突然一隻手伸過她的頭頂,伸到櫃子裡輕鬆的拿到茶葉。
轉身,剛好撞到男人的懷裡,抬眸剛好碰上男人垂下的眸。
“這都夠不到?”
男人的眸光中泛著冷,嘴裡卻帶著幾分的調笑。
慕言心想溜,男人幾乎是以一種禁錮的姿態把她抵在茶臺上。
慕言心軟下語氣,“野爺!”
“嗯~”男人回答得隨意。
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慕言心確定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你怎麼來這裡了?”
冷霆野挑起她的下巴調笑道,“找你!”
慕言心露出吃驚的表情,這裡是冷家,而且還是大白天。
調戲的比不多了,冷霆野才把手中的茶盒放在茶臺上。
“洗把臉!”
同時,慕言心也注意到他臉上的血點。
稜角分明的臉上佈滿了小血點,看起來像是濺在上面的。
突然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慕言心心跳加快了幾分。
看了他一眼,他的眼角還殘留著嗜血。
“怎麼這副表情看著我?”
慕言心的嘴唇哆嗦著,“你剛剛是去哪裡了?”
“殺人啊?”
兩個字輕巧的脫口而出,卻嚇得慕言心下意識的與他的身體儘可能的保持距離。
冷霆野一把把她拉到水池前,水池前是一面鏡子,冷霆野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手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鏡子,“怎麼?怕了?”
這不廢話嗎?看到這種場面誰會不怕?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