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宴飲,圍繞著一座巨大的沙盤,呈圓形坐席分散開去。
環形沙盤,對應著諸王最險要的關口,諸王列座其正前方。
這些關口的地形圖都曾繪製成圖上供天下之主過目,如今天子崩道,地形圖成了諸國手中之物,對在座的各位都不是秘密,這未嘗不是一種平衡。
既然是宴會,當然有娛樂眾人的專案。
和陪天子射獵不同,諸王此次定下的規矩,是派出諸國中最能代表武力的習武之人,在場中比擂。
諸王獨坐一座,身後又分桌坐著同行的人。
如夏王君身後就坐著阿泰和徐陵飛,朝臣裡只帶了處理外交事宜的理事官。
諸國各設三宰相,司農、商、兵,另有各項直屬官,司他國往來,如理事官,司官員考核,如監察官。
此時擂臺上比武的兩方,一位是來自北國的鐵錘大漢,一位是擅長小型飛刀,身材較對手顯得瘦削的黑少年。
這看上去是一場強對弱的對決,但雙手拿著鐵錘的大漢力量有餘靈活不足,被敏捷的少年得氣喘吁吁。
夏王君抬起酒杯,正要喝酒,一柄飛刀直刺面門,他頭也不抬,及時擋在他前面的兩人,一人伸手擋住王君的面門,一人出劍挑飛了飛刀。
清脆的磕碰聲響起,場中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夏王君放下酒杯,“諸位作為看客,也要小心臺上的誤傷。”
他不以此發作,只淡淡警告了一聲。
身前的阿泰收回手候在他身側,徐陵飛收回劍,插入劍鞘中,也守在王君另一側。
夏國的理事官鎮定地繼續喝酒欣賞臺上比鬥,要他說這裡的人一起上,也打不過王君身邊任何一個。
輪到夏國的人上場,夏王君朝徐陵飛微微一笑,道:“麻煩先生了。”
徐陵飛拱手應下,直接走上擂臺。
站在徐陵飛面前的是一個書生氣的翩翩公子,徐陵飛見他手裡還拿著扇子在扇風,便猜測他的武器應當藏在那把扇子上。
徐陵飛拔出破天,不管對面在耍什麼把式,他一劍極快刺出,當書生打算從容地開啟扇面擋住劍尖,卻覺脖子一涼,他垂下不可置信的雙眼,看到穿過扇面刺入他喉嚨的長劍。
“是你……嗬嗬嗬……”鮮血溢位嘴角,剛剛還淡定從容的人狼狽倒了下去。
在場的人見到徐陵飛出手,不約而同地想起掛在城門口的劉龍。
和現場書生一樣的死法。
徐陵飛收劍,失去主人握持的扇子飛落沙盤,扇子上擋住的血從扇面上滴落到沙盤裡。
“好!這莫不是夏國國劍破天,神兵之名今日得見,名不虛傳啊!\"看好戲的他國王君大聲鼓掌道。
這一聲刺激到直接失去擂臺資格的國君,那人臉色鐵青,一時不知該朝夏國還是那個高聲叫好的國君怒目而視。
夏王君道:“破天自然是一把好劍,但也是有徐先生這般天才的劍客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徐陵飛重新回到王君身邊。
叫好的國君玩味道:“我聽聞上任夏王君將此劍交由王后使用,作為定情信物?”
徐陵飛朝那邊看了一眼。
夏王君看向起了興致的國君,道:“確實,不過夏太后的神兵很多,破天一直閒置在庫裡也是可惜。”
提起夏太后的威名,這裡的諸王皺眉,紛紛將注意重新轉向擂臺。
“呵,”那人輕笑。
夏王君手裡捏著一個果子,只如指腹大小,在指尖滾動。
短暫的擂臺賽很快結束,夏國獲得了此次的擂臺戰的勝利,獲勝的獎勵是一箱玉國開採的原礦玉石。
吩咐人將玉石抬回來,阿泰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