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清是天生地養的丹藥師,睜開眼那一刻就生在大能的藥園,藥園裡修成人形的精怪用天生靈液餵養他長大,從小排除體內雜質,修得通透靈體。
他不會說話,已經抓著手邊的靈草扔進藥園裡的煉丹爐玩鬧,藥園的草藥之靈誘導他繼承了大能煉丹的本事,然後單清就被扔出了秘境。
單清被一個商會撿走,商會的老闆是個不錯的人,他看單清能辨識草藥,挑選品質優良的批次,就帶著人在身邊當個採買草藥的幫手。
後來發現單清甚至有煉藥天賦,他煉製的丹藥,毫無雜質,成功率極高。
商會的老闆將單清奉為上賓,憑藉著單清這個慢慢成長的煉藥師,商會老闆將小小的行商做成了大陸上壟斷丹藥的天一閣。
天一閣每十年舉辦一次極品丹藥拍賣會,大陸榜上有名的勢力都會捧著大把金銀前來捧場。
單清坐在豪華的煉丹房,身前立著頂天立地的大丹爐,底下長燃不熄的地火烘烤著丹爐。
單清拿起一株紅尖白花的靈草,摘掉了花頭,分開根莖,將中段碾碎丟進丹爐,根莖泡在花頭碾出的花汁裡。
根莖上靠凡水靈水洗不掉的靈土,自然而然沉到水底。
待丹爐裡又投入七七八八的靈草,單清才隔空取出先前靈草的根部,泡乾淨靈土,它呈現一種嫩白的質地。
單清手一劃,根部全部切成薄片,投入丹爐,大火瞬間從底部暴漲,幾乎要淹沒半個丹爐。
單清坐在旺盛的火勢前,臉頰烤得火熱,突然睜大眼睛,“地火有異。”
天一閣總館發生了爆炸,失控的地火燒掉了半邊的天一閣總館。
天一閣的老闆,身形越發胖乎乎的杜禮田在天一閣總館不遠的杜家別院,“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感覺一陣地動山搖,似乎有大事發生。
天一閣總館被炸燃,老遠都能看到,外面的管事臉色大變地跑進來:“老爺,總館失火了!”
“單丹師呢!他人在哪?”杜禮田深吸一口氣憋著問。
“在……”管事這哪知道。
從外頭闖進來的天一閣總館護衛,腳步匆忙踏進屋內,“杜老闆,單丹師的煉丹房炸了!”
“你不去救單丹師出來,你來我這幹什麼!”杜禮田張開手推著空氣驅趕他。
“煉丹房燒空了。”總館護衛首領結巴道。
杜禮田一拍大腿,“單丹師啊!我的搖錢樹,我的聚寶盆!”
哀嚎兩聲,杜禮田突然猙獰了臉,“去查,大火是怎麼引起的,單丹師炸爐從來沒引起過這麼大動靜!我不相信單丹師會因為小小的失手就把自己炸上天!”
護衛首領領命道:“是!”
杜禮田雙手合十,嘴裡喃喃念著:“單清老弟,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天一閣全靠你撐場面!沒了你,我到哪再去找個一樣的天才煉丹師!”
此時,單清衣袖被灼燒成了破爛,髮絲也燎到了邊,卷結成小球,被他用手碾碎,看著指尖的黑灰,“沒想到,被人弄壞了丹爐。”
遭遇險境,單清只可惜他上好的煉丹爐,這種特製的煉丹爐,還是他仿造小時候秘境藥園那一尊,教人收集材料鑄造的靈器。
單清嘆了口氣,重新打量起四周,這裡像是個野外,空氣沒有他煉丹房裡的藥草香,倒是多了一股泥土氣,潮氣也很重,他抬頭望天,“要下雨了。”
單清話音剛落,雨便像從盤子裡散落的珍珠,嘩啦啦下得痛快。
單清從儲物戒裡拿出傘,遮到頭頂才散去護身的靈力,他身上還有散不掉的煙燻味。
單清尋了個方向,離開這裡。
地上一塊碎成粉末的玉佩,被雨水沖刷,纏在上面的紅繩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