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挑起府中內院之爭,因此才有最開始想著黛玉求救的一出。當然這只是表面的事情,行舟到底怎麼想的,程瀟不願多提,只道,她明日就會離府。
黛玉怔怔的聽他說完,不曾打斷只是聽到行舟明日離府時忍不住抬起頭看向程瀟冷肅的面孔。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察覺出黛玉的神色,程瀟用自己的手抱住黛玉柔嫩的小手安撫道:“其實這事我該早些處置的,只是念著同行舟這麼多年的情誼不曾挑明卻是讓玉兒你誤會了,但是我發誓,玉兒,我對行舟除了親情再無其他。”
黛玉低頭不做聲也不知信還是不信,良久方道:“那府中大夫又為什麼說些混餚視聽的話,還有那挑撥的人可查清楚是誰不曾?”
“鳩羽對行舟有意,此事不過是他想借此逼迫行舟死心離開,我已經讓他自己去領罰,私心太重也不能再留,看在他往日無錯的份上,也讓他離府。”這事程瀟倒是沒再瞞著,“至於那挑撥之人也已經查清楚了,是忠誠的人,北邊最近不太平,朝中有意出兵,陛下屬意我領兵,忠誠想借此才博最後一回,若是能領兵,他只怕還能再蹦躂斷時日,不過也不想皇帝許不許,也只他使得出這般下作的手段。”
提起忠誠,程瀟很是不屑,甄家倒了後,忠誠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若非這會兒宮中傳來訊息上皇抱恙,怕刺激上皇背上不孝之名,只怕忠誠這會兒早就被收拾了。只是一旦上皇有個萬一,忠誠的下場可想而知,也難怪他狗急跳牆。畢竟宮中傳出來的話,上皇的情況很不妙。
朝中之事黛玉也只是聽聽,只是聞得程瀟要出征忍不住攥緊了他的手,帶上擔憂的神色。
“什麼時候,可是已定下?”聲音之中難掩擔憂。程瀟忙道:“還不曾,玉兒別擔心,我會無事的。”
雖有此事分了黛玉的神,不過她也沒忘了今日這事,程瀟避重就輕的特意避過行舟的事情,反倒是把那幕後之人引出來,只道要嚴查府中情況,可是黛玉卻沒叫他忽悠過去。
只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問程瀟只怕也問不出什麼來,不是他不願說而是他也說不明白,倒不如找當事人談談。
只是當黛玉提出要見行舟時,程瀟卻是滿心不情願的,他鬧不懂行舟的心思,到如今也不想懂,只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順她的意讓她走就是最好的結果。若是玉兒見了她,聽她胡說些什麼,倒是他只怕跳進黃河洗不清,畢竟他和行舟雖然沒有見不得人的地方,但是一起的事情太多,只要她使點心計只怕自己就得遭。
只是對上黛玉微挑的眉眼,他說不出反對,左右都得是自己的不是,程瀟狠狠心只道:“玉兒,你真的不信我?”那委屈的模樣沒了往日的氣概,他這會兒只能慶幸屋子裡沒別人。
瞧著他委屈的模樣黛玉嘴角勾起捧著他的臉手指劃過他的菱角笑道:“夫君說哪裡話,妾身怎麼會不信夫君。只是好歹相識一場,既然要走總該見最後一面,還是夫君有什麼沒講明白的?”
這會兒的黛玉沒有往日的柔意,多了點不一樣的風情,叫程瀟看了眼前一亮,哪裡還記得那些,伸手抓住黛玉的手就要方到唇上,卻被黛玉一把抽了回去“妾身是否可以去見行舟姐姐?”
程瀟見她執意只能苦笑一回,不過好歹記得給自己預防一二隻道:“行舟這些年心思越發難猜,我同她打小一起長大,我的事情她基本都知道些,若是說了什麼玉兒你也別往心裡去,我發誓絕無逾越之處。”
黛玉只睨了他一眼,也沒信,也沒說不信,只喚了紫鵑進來梳妝打理一番就出門。
程瀟行事不比黛玉軟和,只不過個把時辰的功夫,該打的打,該攆的攆,此刻府中下人都老實的很。紫鵑瞧了這些滿臉笑容的只輕聲道:“可見姑娘往日裡還是太軟和了,還是世子的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