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個閒話姑娘聽聽也就罷了,當不得真的,不信行舟也該信世子才是。”
黛玉只微微垂下眼簾,並不做聲瞧著紫鵑越發有些急了,只是姑娘不說有些事情卻不是她能問得,腦中轉的飛快,總算了想了個主意。見黛玉仍然不理就向外走去。
“站住!”一聲呵斥傳來,黛玉叫住了紫鵑。
“姑娘,我去看看香雪可醒了?”紫鵑回道。
黛玉沒理會她的話只道:“這事不許驚動姐姐。“紫鵑原想著偷偷去報信,如今看來確實不成了,只得答應下來。
見黛玉沒了別吩咐也就離了屋子,話既然出口倒不如去瞧瞧,算起來一切的事情都是從香雪身上起來的,如今可好,那個一睡不起的,倒是讓大夥不得安寧。
紫鵑雖然要走到底不放心黛玉一個人待著,叮囑了白鶴幾句讓她進去陪著,這才轉身向著香雪如今的屋子而去,只不想她還沒靠近就見香卉躲在一旁的身影。
登時眉頭就皺了起來,輕手輕腳的靠近拿住了香卉呵道:“你哪去了?”
香卉轉身見了紫鵑,一臉的驚慌卻不做聲,紫鵑瞧著不對順著她的身後望去卻見遠處行舟正和人說話,那身影分明是府上的大夫,想起現在尚未醒來的香雪,紫鵑頓時只覺頭大,她們離得遠,也聽不清那兩人說什麼,只拉著香卉離開了這裡轉而回了主院。
也不知是否嚇到了,香卉一路都不曾出聲只由著紫鵑拉著走。
兩人正好碰上剛回來的雪雁,瞧著臉色慘白的香卉只以眼神詢問紫鵑。
紫鵑搖頭不語,只拉著她進了屋子。黛玉見她們進來訝異道:“這是又怎麼了?”
等到紫鵑幾句話將自己所見說完,黛玉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轉向香卉只道:“你今日也避得夠久了,還想瞞著不成?“
一句話卻是炸出了香卉的恐懼,她撲通一聲跪下求道:“姑娘,好歹看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一邊說一邊爬向黛玉哭求道,紫鵑看不過眼,一把扯過她斥道:“今日個不把事情說清楚,你休想好過。”
黛玉微微的閉眼,良久才道:“說吧,你都知道什麼?”
香卉偷覷了黛玉一眼才哭哭啼啼的將自己知道說了出來“我其實真的不知道什麼,只是前幾日香雪來找我,說是要我幫她一個忙,我瞧著她神色不大對頭就沒敢答應,她一氣之下就走了,我看她那樣子有些擔心就隨了上去,原想同她好生說,不想遠遠的看見她同一個男人說話,這內院裡頭哪裡來的男人,我當時就嚇壞了,沒敢出聲只躲了起來,也沒聽真切,只聽到隱隱約約的說什麼藥什麼的。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今日聽到香雪的事情嚇壞了才躲了起來。”
黛玉揉揉眉心,她之前還只當是行舟和香雪兩人之間起了衝突,不外乎是誰陷害誰的,如今看來只怕沒這麼簡單。想了想到底拿了主意只叫紫鵑去二門傳話,派人尋了程瀟回來。
不管行舟的事情如何,若是真的有人算計,那麼目的只怕不會是自己,很可能是程府,由不得她坐視不理。
北邊頻傳異動,朝中這些日子很是緊張,皇帝頻頻召見程瀟商議此事。皇帝正當壯年自然雄心壯志的想要建不世之功勳,還有什麼比得上開疆拓土。
只是是否出征朝中爭執不下,更有上皇勢力在其中攪局,一時之間倒是拿不定主意。程瀟連著幾日被皇帝召見自己卻是也動了些許心思,只是亦在搖擺之中。
他今日正在兵部議事,不想府中突然來人,也說不清什麼事情,他擔心之下快馬回了府,才從管家口中得知這一日的事情。
臉色立時就拉了下來,知道是府中的大夫鳩羽看的,將手中的馬鞭折斷,冷著張臉讓管家先將鳩羽看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