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不過見黛玉問忙回道:“許久沒見師妹,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碰上這事,師妹該早些告訴我才是。”
“這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了,父親為我打算的好,可是終歸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控制的。這事我也一直有數,只等他家來人了了此事。”黛玉淡淡道。
徐澄一嘆“其實這事未必是他的意思,罷了,說這個做什麼,等師妹出孝了,師兄定要為你尋一個如意郎君。”
黛玉聞言立時想起程瀟,臉色微紅嗔怪道:“師兄越發沒個正行了。”
師兄妹說笑間倒是將那惱人之事丟開,因著紅霞在,徐澄也不好久留,囑咐了黛玉幾句就先告辭了。
卻說沈瑾瑜失魂落魄的離開林家,也不往家中而去,將一干小廝打發走了,只尋了往常常去的酒樓,要了一間廂房就要大醉一場。
只是未及入內卻見了另一人,沈瑾瑜嘴角勉強勾起道:“程弟也在,不過我今日實在無心招待,待有空再細聊。”
程瀟不理會他的拒絕,跟著進了廂房,將小二送上的酒倒了一杯遞給沈瑾瑜。
沈瑾瑜接過一口飲完苦笑道:“我自負聰明,少年登科,更是為人歆羨。總以為世間之事俱能合己心意,不想到底避不開無緣二字,卻是我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姻緣。”
言罷更覺難受,一把奪過程瀟手中的酒壺直接揚起就喝了起來。
程瀟見了不像將酒壺奪了下來“我曾說過我有心慕之人,可記得?”
沈瑾瑜不解只道:“自然記得,你比我幸運。”
“確實,我已經稟明瞭長輩,只等宮中旨意賜婚,不過婚事還需等上兩年,她尚未出孝。”程瀟的嘴角微微揚起,有幸福之意。
沈瑾瑜如今心思尚亂沒想太多隻勉強笑道:“恭喜。”
“多謝,我同林姑娘大婚之時也希望沈兄能夠來。”程瀟繼續道。
沈瑾瑜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尚在孝期,姓林,真巧不是!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讓自己清醒些睜開眼看向程瀟的目光中已經不含善意“不知是哪個林家?”
程瀟隨意的勾了勾嘴角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才道:“我前兩年曾下江南遊玩,路遇揚州,有幸拜會前靖遠侯林公,更曾有緣得見林姑娘一面,一直記在心中,不曾相忘。總算老天有幸,叫我能心願成真。”
話落,沈瑾瑜的拳頭就過來,程瀟一側,手接住,兩人一瞬間就過了幾招。屋內的酒桌七倒八歪的。
門外聽到動靜忙道:“大人怎麼了?”
“沒事,你們不必進來。”程瀟呵斥道。
而後同沈瑾瑜道:“打夠了嗎?”
沈瑾瑜用力一甩手而後對著程瀟怒道:“你開始就知道?怎麼能如此做?”
“那又如何,不願守信的是你沈家,可不是我逼你的,既然如此憑什麼我不能請旨賜婚。你既然護她不得,自然有我。”程瀟冷笑道。他可沒做什麼,最多不過是在沈瑾瑜科舉等第之後挑撥人去沈張氏跟前提提他的婚事。不過那也是沈家本來就不打算遵守婚約,不然他的作為又算得上什麼。
沈瑾瑜語塞,確實說到底這人最多是冷言旁觀,所有的決定都是他自己做的,悔不當初又能如何。
程瀟隨意的用腳勾起兩把凳子,讓他坐下。讓後對著外頭道:“再送兩壺酒進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小二送了酒進來看了裡頭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可是被程瀟的冷眼一瞪就不敢說話,擺正了桌子放下酒趕緊退下。
接過程瀟倒的酒,沈瑾瑜苦笑道:“你一開始就算計我。我同林姑娘已經不可能了,你這是要故意給我難看嗎?”
程瀟搖著酒杯嗤笑道:“長痛不如短痛,我這是叫你徹底死心。免得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