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似是頗為失望搖了搖頭道:
“看著不怎麼樣,上手更是……”
“戚—無—邪!”
姜檀心滿臉紅得要滴血,她銀牙緊咬,全身都僵在了床上,滾燙的胸觸碰他掌心的涼意,一種不溫不火的溫度只一瞬便融化蔓延,澆灌她的心口,點起一簇一簇的戰慄的幽冥火苗。
聽見她喊他的名字,戚無邪低下了頭,鼻尖相抵,眸色相吸,他魅惑開口,薄唇貼著她的翕動,酥麻之氣,縈繞四起:
“為夫就在,宦妻吩咐……”
一襲紅袍與如墨青絲糾纏,以一種極為媚誘的姿態鋪陳開來,彷彿是**之海的指引,冷下若有若無的指引,那麼冷的味道,那麼魅的眷戀,一聲夫,一聲妻,她欲罷不能,即便溺斃在**之海,她也要慷概赴死。
一聲宦妻,一生正名,願你深心深處有我容身之地,彼此銘記最初的兩心望如一,我願陪你沉落地淵,你願為我掙扎紅塵,你我同心,此生不離索。
這樣情愫飽含的眼神,緘默不語、隱忍不發的感情,誰都沒有說一個字,卻瞭然彼此心意。
戚無邪低首撬開了她的唇齒,回饋她虔誠的期冀——動情一場,一生無涯,你我已經是墜落懸崖的痴纏戀人,我既再無退路,只有擁你入懷,無悔墜下,無論深淵人間。
情動在心口不斷湧動著,七情六慾齊齊流瀉而出,它們沸騰了她的情花之血,像點燃生命一般,餵食那被喚醒的沉睡饕餮……
心口一陣悸動,姜檀心猛地推開了戚無邪!
她探身出去,只覺腹內絞痛難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已從喉嚨裡嘔出一灘血來!
戚無邪瞳孔一縮,抄起一邊外衣披在了她半裸的肩頭,薄唇緊抿,一絲懊惱之意攀上他的眼睛,饒是他如此善於控制隱藏自己的情緒,此刻也沒了一絲用處,**坦白的刻在眸中。
後知後覺,恍然,懊悔,心疼……
他扶著她起來,將複雜的神色隱在了眼皮之下,他闔了闔眼,再抬眸後,已不著痕跡掩去了方才的失態流露。
姜檀心擦去嘴角血漬,她的心如擂鼓,血液燒得沸騰,整個人似在油鍋中煎熬,熱得難受,她抬起手扶了扶額,昏沉道:
“我、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這幾日太累了……宮裡有得的是乳孃奶媽,孩子交給她們帶,一會兒我會找太醫為你請脈,不用擔心”
戚無邪將她按在了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神色落寞地扭過了頭,他決絕起身,將半敞的紅袍重新穿了上,抄起掛在一邊的玉帶,繫上腰間,他只偏了偏首,涼薄之意悠悠落下:
“本座走了,你若有事,大可去浮屠園尋夷則,他會帶話給我”
“……”
姜檀心撫著心口熱意,她螓首微側,看了看他躲避隱瞞的背影,心煩意亂的閉上了眸子,就這麼緘默無聲的目送他出去。
*
戚無邪動作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太醫院請脈的太醫便來了,小魚跟著一塊走進暖閣,她幫著放下了床前的帳幔簾子,搬來繡墩後,才請太醫坐下診脈。
太醫倒了一聲謝,開啟醫箱,掀了一條白素娟帕,蓋在了她的手腕上,三指相併,輕緩搭在脈搏處,他面色鐵青,卻礙著小魚在場,只得佯裝著捋著鬍子,而後沉思著點了點頭,他收了手,從坐上站了起來,推開幾步行禮下跪道:
“微臣叩見太后娘娘,太后近日勞心皇上,體力難支,心血勞損,故有此病症,容微臣開具一貼藥方,配上調理靜養,不出半月便可痊癒”
姜檀心在帳後無聲冷笑,她緩緩支撐著自己起身,靠在了床沿邊上的雕花床壁:“如此,便有勞太醫了,小魚,送太醫出去”
“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