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的邊洪凱呢?畢竟,連一份像樣的審訊記錄都未曾留存,就這樣草率地將重犯拱手交出,那還要襄城站有何用?留著邊洪凱這個站長又是所為何事?雖說方俊所言倒也算得上是一種可行之法,但他的真正意圖恐怕絕非如此單純,暗中使絆、藉機發難之意想必定然存在。
邊洪凱並沒有回應,而且“啪”的一聲,按動打火機,又點了一根菸,這也成功的將說話聲音壓下,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又把目光轉向了王墨陽,是的,要說站裡這些人,關鍵時刻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王墨陽了,“墨陽,說說你的看法吧。”
王墨陽聽到邊洪凱提了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看,又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方副站長剛才說的不失為一種辦法,但是,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了,將程海濤交到剿總司令部,做起來簡單,我們也省心”。
“可是,那讓長官部的那些人怎麼看我們襄城站?難道襄城站就養了一群酒囊飯袋?有問題就往上邊推?”
“別忘了,黨國養著我們是讓我們解決問題的,不是製造問題的……”
王墨陽的話聽得方俊面紅耳赤,但又無法反駁,心裡暗罵道,這個小兔崽子,比泥鰍都滑,明明是跟自己一頭的,現在可好,當著大夥兒的面卻讓自己下不來臺。
其實,王墨陽心裡十分的慌亂,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盡最大努力將程海濤留在襄陽,這樣的話,營救工作還有一絲機會,要是真的送到剿總司令部,那可只有等死了,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聽王墨陽繼續說道,“我覺得,不管我們能不能在心理上徹底打垮他,可總歸是要正面接觸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