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將膳食擺好了,葉昭寧匆匆用了一些,便帶著供詞往會英殿去。
裡面,是正在焦急等待的梁國公等人,還有此次隨行的多數官員和杭州目前正在主事的長史等人也都在其列。
葉昭寧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問道,“岐王和睿王到了嗎?”
紀昀躬身回道,“回娘娘,已經到了,東平王也來了。”
葉昭寧有些疑惑,“東平王來做什麼?”
紀昀解釋道,“回娘娘,這次涉案官員中臨安縣的縣令是走了柳勤的路子才得來的,那人正是東平王側妃的親弟弟,奴婢斗膽揣測許是來求情的。”
葉昭寧的面上沒什麼情緒,“進去吧。”
此時的殿內坐了不少人,除了岐王與睿王都是一臉的焦急,忽的內侍高聲道,“皇后娘娘到。”
眾人立即起身請安,“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葉昭寧落座後才緩聲道,“平身,都坐吧。”
此次隨行的禮部侍郎起身道,“娘娘,臣聽聞您昨日下了旨意,要將杭州所有與柳勤有牽連的官員,一律斬首,還要抄沒家產,流放其家眷。”
葉昭寧沒出聲,岐王已經反駁了起來,“我看你是糊塗了吧,娘娘說的是凡事靠賄賂柳勤併為非作歹,殘害百姓之人盡皆斬首,什麼叫與柳勤有牽連的官員。”
禮部侍郎卻道,“岐王殿下,臣在問皇后娘娘。”
幾日下來,葉昭寧的態度一直都是溫和,待人親厚,但明顯有的人已經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葉昭寧依舊沒說話,只是悠閒的品著茶,睿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劉侍郎,你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竟敢詰問中宮,枉你還是禮部侍郎,你如此作為莫非是覺得娘娘好說話不成。”
劉侍郎臉色一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但可惜已經晚了。
葉昭寧抬頭淡聲吩咐道,“拖下去,杖責二十,即日起貶為永州司馬。”
紀昀厲聲道,“來人,拖下去。”
外面立刻進來兩個侍衛,將他拖了下去,劉侍郎拼命的喊著,“娘娘恕罪,臣是無心之失,求娘娘饒命啊。”
很快,外面就傳來杖刑的聲音和她淒厲的叫喊聲,二十杖挨完已是暈了過去。
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事情也就好辦的多,葉昭寧這才重新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來,“說說吧,都有什麼事情。”
刑部尚書起身道,“娘娘,臣有一事想請娘娘裁斷。”
葉昭寧微微頷首,“說吧,何事啊?”
其餘人以為他也是要說這事兒,不由的還為他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誰知他提都沒提。
“臣這幾日審問淮王等人時,他們堅持說常山王與他們是共謀,但是經臣多方查證,這的確是三王給常山王設下的圈套,所以臣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請皇后娘娘示下,是否要在傳常山王來問一問。”
葉昭寧示意紀昀將桌上的供詞給他,並道,“不必了,昨日睿王已經一併提審過了,他們也說了常山王的確是被他們陷害。”
刑部尚書粗略的將供詞看了一遍,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臣就沒有什麼事了。”
葉昭寧揮手讓他坐下,隨後又問道,“其餘人呢,可還有事要奏?”
一時殿內靜悄悄的,無人出聲,畢竟誰也不想為了一些罪人而搭上自己的前途,就連來求情的東平王都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