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昭寧的安排下,陳夫人被送回了鳳儀宮。
葉昭寧親自叮囑她,不必過於擔憂,只需安心待在宮中,切勿外出,陳夫人知道葉昭寧的安排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陛下既然不追究已經是萬幸。
荷月見陳夫人回去,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葉昭寧了。
皇帝的旨意以下,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她只能默默站在宮外,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與此同時,帝后二人進入了內殿,面對著松兒的病情,他們顯得憂心忡忡。
松兒的體溫依舊高得驚人,太醫們卻束手無策,一時間也無法為他退熱。
葉昭寧輕聲向太后建議道:“母后,陛下,或許可以派人去請明鏡大師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太后因為松兒的病情而心急如焚,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到明鏡大師。
聽到葉昭寧的提醒,她才恍然大悟,急忙吩咐道:“皇后說得對,快派人去蘭若寺請明鏡大師。”
魏永旭見狀,連忙安慰著焦急的母親,柔聲說道:“阿孃放心,我已經派人前往蘭若寺了。”
太后聽後,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魏永旭扶著太后走出了內殿,而葉昭寧的腳步卻略微停頓,她在考慮能不能試試物理降溫的方法。
只是這個時空的她,可不懂醫術她擔心如果自己貿然提出,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然而,看著松兒那小小的身軀躺在床上,相處數年她也是真心喜愛這個孩子,心中也滿是焦慮和心疼,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她最終還是覺得開口。
葉昭寧叫來了任太醫和丁太醫,她試探性地問道:“兩位太醫,我曾在古書中讀到過,如果小兒高熱不退,可以用酒擦拭全身,這樣或許能稍微有些用處,不知道這種方法是否可行?”
任太醫和丁太醫捋著鬍鬚,似乎在認真思索。
片刻之後,任太醫突然說道:“娘娘所言之法,在《續名醫類案》中確實有記載,名為酒噴降溫法,具體做法是用燒酒噴灑在小兒的胸部,再配合其他治療方法,可以達到降溫的效果。”
丁太醫也想起了這種方法,補充道:“是的,娘娘,除此之外,還可以用冷帕擦拭身體的各個部位,這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太后聽到這裡,急忙催促道:“那還不快去準備,站在這裡做什麼?”
任太醫和丁太醫立刻進入內室,並向李嬤嬤告知了需要的物品後。
幸運的是,這個方法真的起到了作用,松兒的體溫總算降下來了一些。
兩個多時辰後,明鏡大師總算趕了過來,他為松兒開了一個方子,並灌了一副湯藥後松兒的高燒終於退了下來。
這時,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太后才騰出手來處置松兒身邊照顧的人。
在福寧宮側殿中,太后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她壓抑了一整夜的怒火幾乎要爆發出來。
李嬤嬤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五一十地向太后和皇帝皇后彙報:“昨夜殿下用膳後玩耍了許久,睡前感到有些熱。負責照顧三殿下的兩個奶孃就開了窗戶,結果冷風灌了進來,殿下踢了被子後不久就發了高燒,那兩個奶孃不敢聲張,以為捂一捂出出汗就能好,沒想到殿下燒的越來越嚴重,眼見無法控制才驚動了娘娘,這才耽誤了病情。”
魏永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話語更是讓人心驚膽戰:“連主子都照顧不好,要你們何用?那兩個奶孃以及三皇子身邊貼身伺候的宮女內侍,即刻拉出去杖斃。”
太后的聲音低沉,“皇帝,皇后還懷著身孕,松兒還未醒過來,你這福寧宮大開殺戒,也不害怕衝撞了他們。”
葉昭寧以為太后要說幾人罪不至死,卻沒想到僅僅只是害怕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