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后二人抵達章德殿的時候,太醫已經在了,賢妃和靜妃將大皇子挪到了正殿,而惠妃則安排人將宋妃看管起來,將她安置在側殿,以防止她再次發瘋。
兩人徑直走進了正殿,只見大皇子趴在榻上,太醫正在為他上藥,不時地發出兩聲痛呼聲。
賢妃和靜妃見二人進來,急忙起身行禮道,“見過陛下,皇后娘娘。”
魏永旭沒有理會兩人,直接走到大皇子身邊,看到他背上滿是一道道細小的紅痕,但並沒有血跡滲出,看起來就像是被貓兒撓過一樣。
他轉頭問一旁的太醫道,“大皇子的情況如何?”
太醫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大皇子的傷勢並無大礙,只需塗抹一些藥膏,再修養一段時間即可。”
魏永旭點了點頭,彎腰低聲問大皇子,“煜兒,你覺得怎麼樣?如果疼得厲害,就告訴父皇。”
大皇子只是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父皇放心,太醫給塗抹的藥膏有止疼的效果,兒臣並無大礙。”
魏永旭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說道,“那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兒,父皇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大皇子應了一聲,魏永旭走到正廳坐下,看不出喜怒,只是冷聲道,“人呢?”
賢妃微微福身道,“陛下,惠妃擔心她又做出什麼事情來,便將她拘在側殿了。”
魏永旭嗯了一聲,紀昀很快就出去將人帶了進來。惠妃進來後,給兩人見了禮,便在一旁坐下了。
宋妃被布條捆得結結實實,嘴裡也塞著東西,但她卻一刻也不停歇,嘴裡還不斷地發出聲音。
葉昭寧示意紀昀將她的束縛解開,宋妃剛一得自由便朝著惠妃撲過去,叫嚷道,“惠妃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綁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只是剛走到一半,就被兩個粗壯的嬤嬤按住,葉昭寧怒喝一聲,“掌嘴二十,讓她先醒醒腦子。”
宋妃被按住,看見了坐在上首的皇帝,再不敢掙扎,若月用足了力氣抽了二十個巴掌,宋妃被打得髮髻散亂,臉上也是血淋淋的,看起來有些駭人。
兩個嬤嬤鬆開了她,將她像個破布似的隨意丟在地上,任由她癱坐在地上,然後退出了殿外。
裡間的大皇子聽見了外面的聲響,心中湧上一股快意,就連身上的傷似乎都沒那麼痛了。
連翹和冬葵還有高海孫嬤嬤以及另外幾個宋妃的宮女內侍,此刻也都被帶了上來,烏壓壓地跪了一地,沒人敢出聲。
魏永旭掃了一眼殿內的人,目光如炬,開口道,“靜妃,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靜妃聞言,微微頷首,隨後緩聲道,“陛下,賢妃姐姐說菁兒的病已經痊癒很久了,但她一直未曾去向舒婕妤表達謝意,但平日裡與舒婕妤的來往不多,擔心貿然拜訪會顯得冒昧,因此,她便與我一同前往玉芙殿,想讓惠妃妹沒帶著我們前去拜訪舒婕妤。”
說著,靜妃瞥了一眼座上的皇帝,見他臉色越發的陰沉,沒敢耽擱便接著道,“然而,妾身幾人在去攬月殿的路上,經過章德殿時,大皇子的奶孃突然跑了出來,哭著求我們救救大皇子,妾身等擔心真的會出些什麼事情,便強闖了進來,誰知剛一進門,就看見宋妃像發了瘋似的,拿著竹條抽打大皇子,幾個人都攔不住她,惠妃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她勉強制住,並且立即傳喚了太醫過來。”
魏永旭的目光轉向惠妃,“惠妃,你說。”
惠妃恭敬地應了一聲是,便接著道,“妾身將宋妃制住之後,她卻數次掙扎開來,妾身無法只得讓人將簾子扯了下來將她捆住,並將她放在側殿親自看著,同時讓人去通稟了皇后娘娘。”
魏永旭看了賢妃一眼,似是在求證兩人說的話是真是假,賢妃急忙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