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宮中的規矩繁多,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因此她特別強調了官服上的紋樣,希望他們能夠時刻提醒自己,以宮規為行事準則。
眾人躬身道,“是,下官等謹記皇后娘娘教誨。”
葉昭寧點了點頭,又交代了些別的事情,便讓眾人退下了。
走後,蒲月輕聲道,“娘娘,郡君說已經將懿旨擬好了,您可要過目?”
葉昭寧擺了擺手,“不必了,阿蘿辦事我是放心的,還有你跟阿蘿說一聲,明日旨意由她親自去宣。”
蒲月微微頷首,輕聲應道,“是。”
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道,“娘娘,這監令之職費了您許多的心力,您是否要親自過去,也算是以此警戒眾人。”
葉昭寧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必了,明日去了,後日去不去,大後日去不去,我可以去一次,卻不可能日日都去的,最後還是要靠她們自己,再者正如你所說這個職位本就是我設立的,去與不去她們都明白,我就是她們最大的靠山。”
蒲月聽完恍然大悟,道,“娘娘心思細膩,是奴婢想的太過淺顯了。”
葉昭寧抬手道,“哎,莫要妄自菲薄,你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這就是我為何讓阿蘿親自去宣旨的緣故。”
蒲月總算是明白了,點頭道,“郡君得您看重,您派郡君去也算是撐腰。”
葉昭寧微微頷首,“正是這個意思,好了你出去吧,我乏了。”
蒲月聞言沒在說話,微微福身後退出了殿外。
拾翠殿內,惠妃是跟淑妃一起回來的,殿內的氣壓有些低,惠妃並未貿然出聲,只是靜靜的坐著。
許久後,淑妃才說道,“我原來一直沒有想通,皇后為何如此大方,將宮權分於我們。”
說著,淑妃的神情裡滿是諷刺,“從這些日子的動作我方才發覺,哪裡是她大方,我們不過是她的一條狗而已,幫她做了事,但權力仍然握在她的手裡,她得了好名聲,我們累死累活的做了事,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啊。”
惠妃沉默片刻,道,“娘娘是說監令嗎?”
淑妃神色冰冷,點了點頭算是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