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對我們葉家似乎有所忌憚,若是我升遷太快,會不會引起陛下的猜疑?”
定國公擺擺手,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無妨,前兩日我在朝會上表明瞭態度,暫時打消了陛下的疑慮。再者,陛下先是讓你跟著臨王去了博州歷練,後又讓你協助晉王查辦此案,這明顯是在提拔你。既然陛下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會對你的升遷有所忌憚。”
定國公又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武邑王世子的事情,我想陛下可能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才啟用了他。畢竟,惠成郡君如今頗得娘娘喜愛,陛下這是在給娘娘增加底氣。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葉懷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今年武邑王府的待遇比從前好上不少。除歲晚宴的時候,他們還得到了陛下的拜年貼,今日清暉殿設宴也在列。原來是有這層緣故。”
定國公搖了搖頭:“這應該只是一部分原因。畢竟,武邑王也是太宗陛下的子嗣,先帝對武邑王一脈也是多有照拂。也許是先帝曾經囑託陛下關照武邑王世子,不過陛下前幾年並沒有精力顧及此事,如今正好藉著這個機會也算是完成先帝的囑託。”
葉懷安面帶崇拜地看著定國公:“父親,您竟然看得這般透徹,看來兒子還是太嫩了。”
定國公笑呵呵地拍了拍葉懷安的肩膀:“我兒莫要妄自菲薄,為父為官多年,自然眼界見識比你要多一些。只要你努力,等到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必定不會比我差的。”
葉懷安恭敬地說道:“是,兒子謹遵父親教導。”
老夫人也叮囑道:“懷安啊,這件事情了結以後,你還是要保持謹慎,莫要跟晉王和武邑王世子走得太近。畢竟,他們都是宗室子弟,我們葉家還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葉懷安一一應下,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散了。
過了兩日,皇帝下了旨意,於邦被判斬首,那日殿上的幾個人也均被判斬首,並罰沒所有家產沒入國庫。男子流放邊疆,女子充為官奴,子孫三代以內不得為官。其餘涉事官員,交由三司會審依律審問,而後整理成冊,再由聖裁。
這道旨意一下,整個京城都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這段時間,御史臺、刑部、大理寺的官員們四處拿人,京城中人心惶惶。
戶部李尚書卻是笑開了花,他不僅親自宣讀了罪證,還親自參與了查抄家產的工作。這一來,國庫又能豐盈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