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跟著一起,一時間誇讚之聲不絕於耳,接著睿王對著上首的皇帝躬身道,“臣弟許久未曾投壺,有些失禮了,還請皇兄恕罪。”
魏永旭知道他是為了試一試這個中有無不妥,自然不會跟他計較,不甚在意擺了擺手,“無妨,今日本也只是私宴,沒那麼多規矩。”
睿王的神態看上去似乎放鬆了一些,“謝皇兄。”
宜都王這才接話,恭敬道,“陛下,今日難得有此興致,臣斗膽想請陛下賞光,讓臣等能有幸領略陛下風采。”
魏永旭面色淡然,“玩一玩倒也無不可,但”
忽然他話鋒一轉,打了宜都王一個措手不及,“朕許久未碰過了,技藝怕是早就生疏了,今日就讓皇后代替朕吧。”
葉昭寧起身,對著他微微施禮,姿態從容,“既然陛下開口,那妾自當遵從。”
說完,素月扶著她的手緩步往臺下走去,下面眾人都分成兩排,讓出一條路來姿態恭敬無比。
隨後,素月為她遞上一枚箭矢,隨後她一箭擲出,箭頭投中壺耳。
內侍高聲道,“二十籌”
第一支箭就貫耳,乃是有初貫耳,可得二十籌。
一時間亭內呆愣了一瞬間,魏永旭在上首輕輕撫掌,含笑道,“好。”
隨後,一聲聲的誇讚聲,恭維聲不絕於耳,葉昭寧又連中三支,此次共得五十籌,比睿王多出十籌。
睿王哈哈哈一笑,“皇嫂技藝高超,臣弟輸了,願賭服輸自當罰酒三杯。”
隨後,他連喝三杯,動作豪爽乾淨利索,葉昭寧此時已經重新坐了回去。
對著魏永旭用玩笑似的口吻說道,“二弟喝的這般爽快,看來是真的什麼都不會啊。”
魏永旭則是輕笑了起來,“他對琴棋書畫這些東西的確是一竅不通,不過既喝了酒就是罰過了,就放他一馬。”
睿王連聲謝恩,隨後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宜都王本想跟皇帝比一場的,本想著今日若是能殺了他最好,讓皇帝死之前丟一回臉豈不更讓人快哉,若是殺不了,也能下一下他的臉面。
誰知,他卻推給了皇后,這就算了睿王居然也甘心輸給一個女人。
但算盤已經落空,他也只得放棄這個想法,只能繼續保持安靜,默默的等待著時機。
接著,眾人依次上場,有人自罰三杯,還有人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讓人如痴如醉。
賢妃不善此間之道,輸給宜溫夫人一局後,就再不肯下場了,瑜小儀在家中時常與小姐妹玩耍,倒是技藝頗精。
先是以十籌之差贏了淳容華,後又以三十籌之差贏了舒婕妤,此處還有朝臣在,她身為妃嬪自是不能獻藝。
所以只得罰酒三杯,看到她吃癟,瑜小儀還對著旁邊的淳容華調皮的眨了眨眼,兩人笑的異常開懷。
魏永旭本就對她頗為寵愛,南巡這段時日雖多是與葉昭寧待在一處,但還是會偶爾召幸她。
所以她也算的上是這次隨行的妃嬪之中最為得寵的了。
如今見她連贏兩局,還頗有興致的賞了她一把玉如意,又將自己桌上的一盤菜也賜給她。
瑜小儀謝恩之後,又對著葉昭寧遙遙一敬,隨後仰頭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葉昭寧也是回以溫和微笑,亦舉杯輕酌一口。
此時場上贏的最多就是柳勤,最多的一局得了六十籌。
魏永旭目光沉沉的看著他,皮笑肉不笑,“沒想到愛卿投壺技藝如此厲害啊。”
柳勤還以為皇帝在誇獎他,語氣謙虛,“這不過是些微末技藝,陛下見笑了。”
豈料,魏永旭卻未曾在搭理他,反而將他晾到了一旁。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