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我還拿這畫和楊熙取笑,“可是閣下私慕之女子,假託了這採蓮人?”惹得楊熙神色尷尬,次日再去這畫便不見了,我還以為是楊熙面皮薄。
如今想起。。。。。。
弄篙莫濺水,畏溼紅蓮衣。。。。。。
“家母名莫蓮衣。”
莫、蓮、衣!
賀蘭悠的這句話閃入我腦海時,我不能自控的顫抖起來,狠狠咬了咬舌頭,劇痛襲來,我才勉強鎮定些。
我終於明白那日賀蘭悠和我說起他母親名字時,我為何有熟悉之感,原來就是這幅畫上題字的緣故!
那麼楊熙。。。。。。楊熙。。。。。。
難道。。。。。。
我的心,直若沉至深水之中。
不,不要,那樣對賀蘭悠,太殘忍。
[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 浮生長恨歡娛少(四)]
我惴惴不安的觀察賀蘭悠,他臉色雪白,目光低垂,我不知道他猜出了多少。
那廂,賀蘭笑川卻已經說起了故事。
“很多年前,一個武林霸主,在一次巡視分舵中,愛上江南蘇州府一家農戶人家的小女兒。”
“那女子生於水鄉,性格亦溫柔如水,尤其風姿絕世,容色無雙,雖然不會武功,霸主依然不顧他人勸說,堅持娶了她。”
“他極是愛她,每聽她說話,哪怕是最尋常的言語,也覺得歡喜,看她繡花,哪怕一繡數個時辰,也覺得光陰靜好人生無憾,婚後很過了段舉案齊眉兩情繾綣的日子,女子很賢惠,行止有度,嫻靜淑德,贏得上下交口稱譽。”
賀蘭笑川說到此處,神情溫柔,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那段日子,令他頗為懷念。
賀蘭秀川卻冷笑一聲,道:“自我陶醉的武夫。”
賀蘭笑川也不理他,繼續道:“只是那男子素來是武痴,功名利祿一概淡然,唯獨武學一道,極其痴迷,雖得嬌妻,如膠似漆,依然不肯荒廢武功,那時他的凝定神功剛練到第五層,凝定神功第五層練功要求奇特,雖不禁男女之慾,但男子不可洩一分精元,否則前功盡棄。”
“那男子剛剛新婚,又要閉關練功,又不能洩元,唯恐委屈了嬌妻,便白日練功,夜間前來陪伴,依然行男女之事,只是最後關頭,男子總是偷偷點了女子睡穴,不令她得知他未曾行完夫妻之禮。”
賀蘭秀川突然皺了皺眉,道:“你那時練的是第五層?你不是和大家說的是第六層?你---”他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大變。
賀蘭笑川得意的冷笑一聲,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們真話---不出幾月,男子第五層功力將要突破之時,女子突然懷孕,男子十分欣喜,但也有些疑惑,明明沒有洩元,為何女子依舊能懷孕?”
“但他太過信任愛戀那女子,於是想,許是自己情熱之時,難以自控,洩出一絲半毫的也未可知,而秘笈有說不宜洩元,但也沒說一定會毀功,前面練過此功的也無先例,也許,是上天看他痴迷武學,年近三十尚無後嗣,故此降福於己。”
我聽他說得直接,微微有些臉紅,將目光掉轉,無意中看見賀蘭秀川面色慘白,手指微顫,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盯著賀蘭悠。
“孩子降生,是個男孩,他極是欣喜,給他取名悠,祈望他這一生榮華貴盛,意態悠閒,然而產褥之中,她卻鬱鬱寡歡,日漸消瘦,男子命人精心伺候,她依舊大病一場,病好後人便沉默了許多,無論男子怎生討好於她,她總是愁眉難展。”
“那時男子神功已至第六層,再無顧忌,男子以為是新婚時冷落她之故,便越發體貼溫存,如此過了兩年,悠兒三歲時,她再次懷孕,這次生下的是雙生子。”
“兩個孩子雖是雙生子,卻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