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醫,想要進行醫治,望聞問切總要來一遍才好確定情況。
陳氏猶豫了一會,覺得趙言說的也有道理,孩子想要去看望總是沒錯的。
“三郎你等我把手裡的東西放到灶房先,你也把揹簍卸下來先,你這孩子回來也不知道累,還一直揹著揹簍。”
經陳氏提醒,趙言才發覺自己的揹簍還“焊”在他身上呢。
怪不得他總感覺忘記幹啥了,原來是這玩意。
趕忙卸下揹簍,趙言去灶房用水洗了把臉,剛剛可是流了一身汗呢,總不能渾身汗味燻到別人,總得要洗洗。
把個人衛生收拾好,整理好衣服,趙言便跟著陳氏往張家的方向走去了。
趙高則是留在家裡繼續搭木架子,這冒然一家人全部過去可能會讓張石壓力比較大,畢竟生病的時候很多人不想那麼多人看到自己生病的樣子。
當了幾年醫生,病人的心理趙言還是有些瞭解的。
當又敲開張家的門的時候,曹氏看到陳氏還以為漏了什麼東西。
正準備問兩句的時候,就被趙言打斷了“曹嬸,打擾了,我來看看張叔。”
聽到這曹氏有些意外,沒想到陳氏這前腳剛走呢這後腳就帶著趙言又回來了。
“事情我娘都和我說了,冒然前來真是打擾了,主要是我比較擔心張叔的情況 就不請自來的。”趙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曹氏把母子倆迎進來,“害,三郎你說的啥話,你能來看你張叔,嬸子還得謝謝你呢,哪裡會覺得打擾。”
趙言乖巧地笑著,這讓曹氏更覺得趙言十分懂事。
“懂事”的趙言走到張石的門前,正想敲一下呢,沒想到曹嬸直接推開門就把他拉了進去。
一進屋裡趙言就聞到了血腥味,雖然房間裡收拾的很整齊,但是仔細聞辨別還能知道是傷口發膿了。
“當家的,你看誰來看你了。”曹氏把正在發呆的張石喚回了神。
張石盯著趙言看了一會,“是三郎啊,你怎麼過來了。”
一開口的聲音就非常沙啞,講話也是有氣無力的,雖然臉色因為傷口感染變得發白,但是趙言還是能透過聲音和麵部一些部位不正常的潮紅知道張石正在發燒。
“張叔,我聽說您受傷了,就來看看您,您現在感覺怎麼樣。”趙言擔憂道。
聽到趙言的關心,張石無力地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已經提不起勁了,大夫不都說了嗎,我這腿啊沒救了。”
說著張石就陷入了自我的厭惡裡,他接受不了自己成為一個要死不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