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正欲解釋就被趙言阻止了,“沒什麼村長,就是看佈置的這麼喜慶,我正問爹是誰佈置的呢,原來是您啊。”趙言笑著走到村長身邊。
“還以為你們說什麼呢,這裡當然是我親自盯著佈置的,怎麼樣,還滿意吧。”村長暗暗得意道,他覺得趙言肯定喜歡,紅紅火火的樣子看著就喜慶,誰看了都覺得心情舒暢。
趙言聞言只是勉強笑了笑,村長覺得他喜歡他就喜歡吧,反正都到今天了,喜不喜歡都由不得他選。
今天又是熱鬧的大場面,村裡為數不多能聚齊這麼多人的時候,而且看起來都非常和諧。
菜品是找的專門做喜宴的老師傅做的,那菜做的又快又好,滋味如何還沒吃到嘴裡,大夥還無從知曉,但是那肉都在擺在檯面上,一看就能管飽。
農家人哪有那麼大的排場,就算是家裡娶親也沒那麼大方,頂多席上多一兩個肉菜而已,說是肉菜,其實配菜比肉還多,那肉夾兩筷子就沒了,經常有人在席上鬧起來就是因為覺得本該吃到自己嘴裡的肉被搶了。
今天他們絲毫不擔心肉吃不到的問題,畢竟那肉滿滿當當放在那,有眼睛的都能看得見,肉多的簡直比過年還豐盛,數量多的都要放不下了,肯定夠吃。
他們現在真正意識到趙家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心塞的同時暗暗在心裡發誓今天一定要吃到撐才回去。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大夥見了趙言都特別熱情,那招呼聲格外大,趙言合理懷疑那些人都是吼出來的。
“恭喜啊恭喜啊,今天可算讓我見著了。”
“哎呦,今天真是託了秀才公的福嘍,我這半截身入土的老婆子也是吃上秀才公的喜酒了。”
“四牛,快來給秀才公磕一個,看你能不能沾點喜氣到時候也給咱們老劉家考個秀才回來。”
說什麼話的都有,趙言都要應付不過來了,村民們真的是太熱情,要不是村長在旁邊幫襯,他真的有八張嘴都難以應付。
那些說恭維的話他聽過就算了,可現在都有人叫孩子來給他磕頭,趙言真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人告訴他還有這一項啊。
眼見著那叫四牛的孩子膝蓋都要碰地了,趙言趕緊彎腰服扶起他,溫聲勸道:“跪天跪地跪父母那是應該的,可千萬別跪我,那可使不得。”
四牛直直盯著趙言,堅持道:“俺爹叫我跪的,說您有本事,有本事的人我怎麼就不能跪了呢,有本事的人我就應該跪。”
趙言也不知道這小孩哪來的歪理,按他這麼說有本事的人都要跪下磕個頭以表尊重,趙言不僅覺得膝蓋疼還覺得頭疼。
“不是這麼個道理,男兒膝下有黃金,千萬不能輕易下跪,你要懂得這個道理。”趙言苦口婆心繼續勸,他不怕跟別人講道理,可他就怕遇到這種一根筋的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真的非常讓人抓狂。
四牛懵懂的看著趙言,激動道:“秀才公,你說什麼,我的膝蓋裡頭有金子,真的嗎?”這時候四牛也顧上他爹叫什麼下跪磕頭的話了,他直接站起來不斷摸著自己的膝蓋那裡,認真那樣子好像真的能找出金子一樣。
吃了有文化的虧的趙言被噎住了,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轉向村長,在場唯一能為他解圍的確實只有村長了。
趙言懇求的目光確實太過強烈,村長想不發現都難。
“咳咳咳。”村長擺出嚴肅的架勢,直接斥責四牛他爹,也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劉木樁,你別瞎叫孩子做事,你怎麼當爹的啊隨便就叫自個孩子下跪磕頭。”
劉木樁相當不服氣,明明他做的就是好事還得挨村長的罵,更何況現場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他覺得臉上都沒面子了。
“村長,我這也沒做錯啊,我家四牛明年也是要送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