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陌生人一樣沒有一點交流,都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一來趙言急著去看診,肺癆非同小可,必須要嚴肅對待,在這走去的路上,他已經在考慮要開什麼方子。
二來現在男女大防嚴格,出格點甚至要被抓去浸豬籠,兩人只能裝不認識,不然這出了事兒就難辦了。
左拐右拐,走了幾條小巷,要不是前面是顧姑娘帶路,趙言甚至有一種被詐騙的感覺,畢竟這地方太偏了,走了半天都沒有遇到一個人,確實有些淒涼。
走到一個破敗的土屋面前,顧慕靈才停下腳步。
她指著這座房子介紹道:“這就是我家了,這房子是我們剛來的時候租的,那時候銀子被騙了些,剩下的銀子又要租房,我們一家三口還要吃喝,還有我爹看病的藥錢,加起來我們兜裡的錢都不夠,所以只能租這種老破小的屋子住。”
這房子的條件確實不好,土做的牆都裂開了,上面有了歲月的痕跡,下雨漏雨都是要用盆接著雨水,不然就會打溼被褥。
“那年冬天你們是怎麼過的,那天又那麼冷,糧價還飛漲,你們家這種情況應該很艱難吧。”趙言關心道。
“說起這事還多虧了你呢,我當時看你買了那麼多東西,我突然間也上頭了,那時候就囤了些貨在家,沒想到最後真的都用上了,那糧價飛漲的時候,我家還有餘糧,每天省著吃那冬天也就過去了。”顧慕靈回憶起那段日子也不覺得多苦。
顧慕靈麻利地掏出鑰匙開啟院門,做出示意的動作邀請道:“趙公子,快請進吧,我爹就在屋裡頭躺著呢。”
確定目標,趙言直奔那屋,結果一開啟房門,撲鼻的藥味就把他燻得夠嗆
“咳咳咳。”
趙言只好用手捂住口鼻,這時候他已經開始懷念口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