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派對’的到來嗎?”
米卡陰險地笑了,他想到一個極佳的點子,足以讓唐穆為他的小聰明付出代價!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會完成你的任務的……”
“為了……”
“罪人。”
……
稜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白色天花板他並不驚訝,自己又不是一次兩次進醫院了,甚至還有幸體會過“死亡”的滋味。
這次守在身邊的不是陳默,而是李筱雪。她的身上也有多處包紮,不過看上去傷得並不嚴重。
“我……睡多久了?”稜問。
“三天。”李筱雪答道,神色略微疲倦。
“我還以為,又要睡上好幾個月……”核苦笑著玩鬧道。
“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傷得不重。”
稜吃力地抬頭看向自己的軀體,不論是四肢還有胸膛上都滿了膏貼,中藥的清香洋溢在床上。
“蕭爍……死了。”
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兩個人都呆呆地盯著白色的被褥,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接下面的話題,也無法轉移,它實在是沉重,壓住胸腔令人喘息困難。
蕭然帶人踏平了遊樂園,從地下挖出近百隻棺材,它們的主人大多屍骨殘缺,有的甚至只剩下頭骨。
為了給逝者一個說法,唐穆找到當時遊樂園的負責人進行問責,親手將三十多人送上法庭,判下罪責在所難免。同時,批准遊樂園建設的前任市長也要進行追責,或許是察覺到風吹草動他連夜跑路,現在仍在追捕中。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李筱雪問。
稜緊握自己的拳頭:“我要變強。”
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守護”他人?
牆上的掛鐘滴滴嗒嗒作響,水杯中的熱茶霧氣騰騰,果籃裡的水果沐浴在晨光間,床頭櫃上的鮮花輕輕地擺動。
“我一定要參悟……”稜舉起右拳放在眼前,閉上雙眼感受那條流淌在這個世界、南安城中、第一醫院、以及稜身邊的天藍色水流,它變得越來越澄澈,越來越涼爽。
“還有幾天就到除夕了…”李筱雪的目光停留在窗外,雖然她口頭上不說,但稜明白她是在擔憂,擔心這個美好的日子會變成地獄。
“這是我們絕對不可忍讓的。”稜斬釘截鐵道。
“要在短短几天拖著這樣的身體變強,不要勉強。”李筱雪說道,“稜好好休息。”
“皮外傷,不要緊。”稜奮力掀開被子撐起虛弱的身體,雙腳剛碰到地面整個人就兩眼一昏倒在李筱雪懷裡。
“不要勉強。”
“抱歉……給我一天時間……”
李筱雪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到床上,輕聲道:“稜,笨。”
稜的笑容蒼白又無力,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哭訴,消極的情緒無法透過拳腳釋放,積蓄在心頭久久難以幹息。
“我……”稜不想說出那個事實,他不能參加戰鬥了。
“凌也會高興的,你好久沒陪她了。”李筱雪安慰道,“我們會贏的,帶上稜的份。”
稜點點頭安穩下來,不再去努力爭取參戰的機會,在李筱雪的注視中躺下。
“我們會凱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