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親生父親都不想找回她,那也無所謂,她只是他明大少一個人的寶貝兒。別人想疼著寵著,他還不讓呢!
她不說還好,一提到這個,明大少倒是不客氣,“還沒吃,您這一說,我倒快覺得前胸貼後背了。”誇張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
門口傳來張玉珍失控的聲音,她這輩子就這麼個寶貝女兒,哪怕和藍若斐也有不淺的感情,可總歸還是親生的比較親。
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明可帆接著說“我這次來找您,就是希望您能幫我個忙,幫著斐兒去回憶以前小時候的事兒,我不想讓她有遺憾。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您才能幫她了,雖然那些遙遠的記憶對現在興許毫無意義,可我知道,她的心裡還是渴望著能想起來。沒有誰不願意做一個不完整的人。”
心頭升起了不好的感覺,藍勁松激動得就要從床上坐起來,“是不茜茜那丫頭又闖禍了?!她給她姐姐添麻煩了是不是?!”
待得門板再度合上後,張玉珍疾步衝到床邊,“老頭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我們茜茜會坐牢?她雖然不愛上學,但是不會做壞事兒才對啊!茜茜那孩子本質不壞的。若斐也是的,她明知道妹妹還不懂事兒,就不會看著點兒嗎?”
“關芸出事兒的那天,斐兒目睹了事情的經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她慌不擇路地奪門而出,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裡去。雨夜裡的視線本來就受到阻礙,她就那樣摔了一跤,磕到了後腦,從而在裡邊留下了一個血塊。這些年來,她經常受到噩夢的困擾,每每糾纏著她的,正是那天晚上的場景。在夢裡,她會尖叫,渾身都在顫抖不已,冒冷汗,即便我將她喚醒,也還是會驚魂未定。”
哪怕只是養父母,他也確實是將藍勁松夫婦當做岳父岳母看待的,當初不就是為了藍若斐那份孝心感動嗎?做人要懂得感恩,哪怕她當時還沒有那個能力去給藍勁松治病,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希望,到處去想辦法籌錢。
天理迴圈,舉頭三尺有神明啊,自己做過什麼,總有一天必然會自食惡果,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依他看,這三年的牢獄之災還算輕的了,如果加上意圖謀害藍若斐這一條,就足夠讓她再加重罪刑的。
懊悔和自責瞬間將他籠罩著,這樣的情緒,仿若烏雲蓋頂,讓黎峻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甚至都不敢問,女兒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她都經歷了什麼。
甚至於他們夫妻倆這麼多年來,即便沒有了關芸的存在,也回不到最初的相敬如賓。有的只是冷漠,和人前偽裝出來的恩愛。
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明可帆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說“藍若茜經常逃課,不去上學,還嫌斐兒給她的生活費不夠揮霍,就跟人到酒吧裡去做啤酒促銷員。還曾經因為在外邊跟人家亂搞男女關係,有了孩子,斐兒去跟班主任求情,才沒有將事情傳出去。保住了她的名聲,也讓她沒被學校開除。可是沒想到,她不知悔改,不僅重操舊業,還攀上了一個混黑道的大哥。那人給她一點兒小甜頭,便讓她幫著做些違法的事兒,其中還涉及販*毒和賣*毒,情節嚴重。”
黎峻大為震驚,“怎、怎麼會這樣?!”
藍勁松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小女兒性格桀驁不馴,從小就不聽人勸,越是希望她怎麼做,她就越是喜歡往反方向去。好像只有這麼做,才能證明她的存在。
這樣的決心,讓明可帆始料未及,“您就不怕平靜了幾十年的家裡會掀起軒然大波?那您這些年來所付出的努力和隱忍,豈不是就要白費了?”
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可帆,你一個人來的嗎?若斐呢?這孩子怎麼沒跟你一塊兒來?”看到他身後空空的,藍勁松不禁納悶兒地問道。從小,這個大女兒就懂事兒得讓人心疼,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