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猛獸,氣得臉色鐵青,情緒失控地低吼道“分居?除非我死!!!”說完用力地摔上衣櫃的門,略顯粗暴地強行將她拉出衣帽間,不讓她再繼續收拾。
“唔……”
難怪他們家的老太太被氣得住院,這兒子打小都聽話,認識了凌春就變了個人似的,換做誰都接受不了。這情形倒是和明家的有些相似,準確來說,這種家庭多半都如此吧?
他不知道的是,這張照片將會成為他此後漫長的歲月裡,打發孤獨和寂寞的良藥,也是賴以寄託思念的唯一物品。當然,此為後話。
第二天一早,明可帆去上班之前還特地到女兒的房間去看了一眼。發現母女倆依舊睡得很香,只是寵溺地笑笑,吩咐月嫂不要吵到她們,便拎著公文包出門了。
下一瞬間,男人長臂一收,她便已經被緊緊地摟住。
聽出她話裡的落寞和失落,藍若斐趕緊過去將她拉到沙發上坐著,“他家裡還是不同意嗎?”
心煩意亂之下,說出來的話難免不經大腦,當說出口的時候,才發覺用了“分居”這個極其敏感的詞兒。但是驕傲的自尊卻不允許她低頭,這一次,如果她再不讓明可帆受到教訓,那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正在家裡收拾房間,被那急促的門鈴聲驚到,凌春連手套都沒摘下,急匆匆地就跑過去開門了。見到大包小包的兩個大人,還有睡在嬰兒車裡的晴晴,她的心底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這是幹什麼?”
“這樣咬人,你就覺得很痛快了嗎?”手背上傳來的劇痛並沒有讓明可帆鬆手,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就是這麼不中用!
這深惡痛絕的表情,還有見著他立刻轉頭就走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明可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挽回這個已經造成的錯誤和傷害。
事實證明,孫婭茹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這老女人城府極深,心思還很縝密。
“我打算帶著晴晴去春春那裡住一段時間。”撂下一句沒有溫度的話,藍若斐就徑自走向衣帽間,拿出行李袋開始收拾東西。
當門板合上後,本該熟睡的女人卻驀地睜開了眼睛,神情複雜地盯著那扇門。她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男人才好,似乎已經找不到正確的立場。
這樣一個問題,連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悽苦,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他們本該是很甜蜜很幸福的一對兒不是嗎?夫妻之間有什麼不能開誠佈公地說?
發了狠的咬下去,藍若斐也不管是不是會傷到他,一門心思就想讓他吃痛了好撒手。誰知直到唇齒間都有一股腥甜的味道瀰漫出來,這男人還是緊緊抓住她不放。
憤恨地換過頭,直看入他的眸底,藍若斐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我說你讓我噁心!”想到她居然跟那個罪魁禍首的外甥結了婚,還同床共枕地睡了這麼長時間,她都要瞧不起自己!
只是他這樣的保護方式,叫人難以接受,更無法想象他是如何能若無其事地坦然面對她這個受害者的女兒。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依她看,這男人的城府之深,只怕連科羅拉多大峽谷都要自嘆不如。
否則,她就不會裝作無意地當著藍若斐的面兒,說了這個真相出來。想必事先早就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打聽清楚,並且打算以此來離間他們夫妻倆的關係。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那老女人做了這麼多的小動作,究竟意欲何為?
本來就是,原始社會、農業社會那會兒,誰家不是農民?
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好,卻事事對她隱瞞,讓她像個傻子似的,被哄得團團轉!她一直以為,即使全世界都欺騙了她,背叛她,這個男人也會如同天神一般守護著她,不會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瞥見她堅定的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