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妒恨長公主跟皇室的親近。想也知道,此事肯定是小事化了,可惜那受害的御史公子,傷了手筋還得不到公平。
可隨後事情急轉而下,發展出人意料,皇帝竟然沒見他的姊妹,還傳話說兵馬司路行止秉公處理,清正廉潔,絲毫無錯,讓長公主碰了一鼻子灰。
長公主灰溜溜出了宮,扭頭就說自己年老體弱,又無德無行,不堪領受皇恩,把全套的翟衣鳳冠奉還,自願做個平頭百姓。
宗室譁然,長公主這招道德綁架玩的溜啊,要是答應她的請求,皇帝成什麼人了?連自己僅存的姊妹都容不下?心眼也忒小了,自然是一邊進宮勸誡皇帝,一邊分人去勸誡長公主。
皇帝正為了西北乾旱的事頭疼,想方設法的調集各地物資,聽說還有這樣的破事登時大怒,“還敢威脅朕?莫不是覺得朕好欺負?既然這樣,就除去壽安長公主的封號和食邑,領回翟衣,讓她好好嚐嚐當平民百姓的滋味!”
宗令連忙勸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莫非王叔也覺得,朕該受壽安要挾不成?”皇帝眉毛都氣的豎了起來。
“壽安到底是使性子還是真心的,臣都不關心,臣唯一關心的,是皇上的名聲不能受了汙損。”宗令嘆道:“壽安終究還是太任性了,自己的孫兒犯了錯,本來該好好懲處,偏偏要來爭這口氣。”
他實在看不過眼,仗著自己是高位者,去欺負低位者,並視為理所當然。那皇帝這個更高位者要欺負自己時,怎麼不低頭認慫呢?說白了還是欺軟怕硬,揮刀向弱者而已。
皇帝被宗令勸了幾句,心頭怒氣稍解,“罷了,跟她計較也沒什麼意思,王叔,讓壽安把翟衣收回去,此事朕只當沒發生。”
“諾。”
另外一邊,壽安跟宗室的其他人哭訴自己求告無門的遭遇,無法可施才想到奉還翟衣,根本沒有要挾的意思,現在目的達成,一定早些把翟衣收回來。
說罷又提起自己可憐的孫兒,被打了十板子,現在還躺著休養,床都下不得。
宗親們看見謝大公子的慘狀,自然心生感慨,覺得路指揮過分。這整個天下都是他們姓沈的,一個小官的兒子還打不得了?沒這個道理嘛。
心
中難免帶了幾分偏向。
壽安哭訴過後,收回翟衣安靜了幾天,沒過幾日,有人去兵馬司投案自首,直言說自己是前些日子雙喜班鬧事的真兇,是他在混亂中打的御史公子,故而來投案自首。
眾人譁然。
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有貓膩,但對方言之鑿鑿,說得出御史公子當日的穿戴,傷處,是怎麼傷的等等,讓案情陷入了僵局,更讓當日堅持嚴懲的路指揮陷入尷尬中。
人人都看的出來,是有人頂包,但安國公府上的僕從也同樣反口,更改了證詞,跟御史府上各執一詞,成對峙狀。
沈葵是在學堂裡聽到這個訊息的,畢竟是宗學,這類小道訊息穿的飛快。當時沈葵聽的一呆,手裡的撲克牌也跟著掉了下來。
他看了沈知瀾一眼,沈知瀾示意他暫時不說話,等兩人到了僻靜處,沈葵惴惴不安道:“這事該怎麼辦吶?我們是不是該去作證?”
“整個兵馬司那麼多人,哪兒就需要我們去作證了?”沈知瀾安慰他,“而且如果真的需要我們出面,就實話實說好了,見到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問心無愧。”
沈葵轉念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他們兩又沒涉及到任何偏向,肯定是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皇帝聽到這個訊息後,真是膩歪極了,本以為壽安稍稍被勸住了,沒想到玩了一招釜底抽薪,乾脆找人頂包,枉顧諸多人證和物證。
他煩了,打算快刀斬亂麻,直接召見了兵馬司的路指揮,問他還有沒有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