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澄,淡淡的開口,說道:“把設計圖給我。”語氣很平淡,甚至沒有一點生氣和憤怒,但是很冷,冰冷徹骨。
陳澄這才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安然,有些愧疚朝她低了低頭,說道:“對不起!”
還沒等安然開口,咖啡廳的服務員及時上來,抱著選單微笑的說道:“請問需要點單嗎?”
安然看了眼陳澄,轉頭朝服務員說道:“給我一杯白開水,謝謝。”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微笑的點頭下。
安然再將視線轉到陳澄身上,定定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可以給我個理由嗎?”
陳澄垂下眼,雙手緊緊捧著咖啡杯,許久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需要錢,有人開價,說只要我把‘活動莊園’的設計圖帶走,他就給我10萬塊,我,我是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所以我答應了。”
她知道她這樣做錯得有多離譜,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家裡傳來訊息說媽***病又惡化了,繼續手術,可是家裡哪裡還拿得出多少錢來,去年因為媽***病,幾乎把家裡的錢全掏空了,原本以為她的病有了起色,至少再活幾年絕對沒有問題,可是突然打電話來說病情又惡化了,醫院方面天天催著手術,最後爸爸和哥哥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打電話給她。而就在她急著籌錢,卻一籌莫展的時候,那人說只要她將‘活動莊園’的設計圖帶走,然後消失幾天,那麼他可以一次xing給她十萬。她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有了這十萬,媽媽就能動手術,雖然不知道手術後媽***生命能再繼續多久,也許幾年,也許幾個月,但是如果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母親痛苦而不去想辦法,做兒女的,她又怎麼能做得到,只是為了母親,她傷害了安然。
安然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繼續。
“我這幾天回老家了,今天回來江城,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樣板間在我離開的那天早上樣板間出了事。”陳澄低低的說道,對她的愧疚讓她不安,她知道在這件事裡安然是最無辜的,而那些人這樣做無疑是想安然毫無退路,她覺得她有必要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她,至少讓她能有個防範。
“是誰讓你拿走圖紙的?”安然淡淡的問,其實心裡隱約有點猜測。
陳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是總監。”
有天黃德興將她叫進他的辦公室,似乎早就找人調查過她家裡的一些情況,說願意給她10萬,只要她將設計圖從顧安然手裡拿走交給他,他可以當場給她現金,另外就算事發他也可以保她,不讓公事對此事調查深究。所以再家裡的電話一個又一個催促之下,她真的沒有辦法。那晚哥哥又打電話來說再不動手術醫院就要下病危通知了,她難受的只能躲在樓梯間哭,那晚她等安然走了之後直接給黃德興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可以按他說的將圖紙偷走,但是他必須當晚就給她準備拿10萬塊錢,因為她真的等不了了。
黃德興很爽快的答應了,當晚9點多他們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見了面,她將圖紙交給黃德興的同時黃德興也如約的將那錢交給她,她當晚就直接跟黃德興口頭辭了職,然後第二天一早就坐了火車趕回了老家,這兩天母親的病情稍有好轉,而她越想這事越覺得不對勁,所以這才回了江城,回來的第一時間給辦公室的助理小麗去了點話,問了這兩天公司的狀態,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離開的當天,早上樣板間就坍塌了,而活動莊園的案子也正式宣佈失敗。她不懂黃德興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活動莊園這麼大的專案,如果成功了不僅可以直接作為下半年公司重點專案來抓,更可以擴大公司的規模開啟海外的市場,可是他竟然自己動手策劃親手毀了這個專案!實在是讓人不解,匪夷所思。
“呵呵。”安然冷笑,只淡淡的說道:“是嗎。”她只猜這事黃德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