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就能這麼放您走呢?留下來吃頓便飯不好麼?我對梁伯伯也是聞名已久,還想向您請教請教商場上的事呢。”
梁昊天搖搖頭,“我本來就是為了飛凡的婚事回來的——現在既然我應承了你,就不要留在這裡以免生變了。明天一早我回美國。”他拍拍老手下的肩膀。
顧博雲極是感動,又很是愧疚,“天哥,我真的是——該死。”顧明珠聞言皺眉,低聲阻止,“爸爸!”
“行了,不要說這些廢話了。你好好顧著身體,我總還會來看你的。”梁昊天拍拍他的肩,和顧明珠點了點頭,出去了。
梁飛凡一看到父親出來就知道大事不妙。梁昊天說了句“我在車上等你。”就往外走。梁飛凡皺了皺眉,顧明珠冷著臉出來了,“你們先回去吧,爸爸有些不舒服。我們改日再聚。”
顧煙著急了,“爸爸怎麼了?”她要進屋,被顧明珠攔住,“爸爸躺下了,你別進去了。沒事,就是有些累。你們先回去吧。”
顧煙遲疑的向裡面張望了兩眼,不情不願的還是被梁飛凡帶走了。
顧明珠晚上不回公寓去,梁飛凡就帶著顧煙一起回了梁宅。回來起顧煙就一直有些不高興,晚上樑飛凡哄了她好久才肯睡著。他陪在一邊,看她漸漸入睡還是皺著的眉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梁昊天在書房等著他,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看見他走進來,遞給他一個杯子,“明天一早我回美國。”
梁飛凡接過酒杯卻沒有喝,還是放回桌上,他很少在晚上喝酒,顧煙鼻子靈得很,聞到一點酒味又是要發脾氣的。“我不同意。”
“兒子,我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可以溝通的。這一次我不能站在你這邊。我已經答應了顧博雲。”
“你和顧博雲的關係如果真的鐵到這個程度,當年他出事的時候你為什麼見死不救?”梁飛凡沉穩的在沙發上坐下,犀利的發問,他善於直取重點。
“救他的代價太昂貴,我衡量過後發現沒有那個必要。但是現在,在你和顧煙結婚的問題上,他的態度對我是有利的,我樂見其成。說真的,我不贊成你們兩個結婚,顧煙對於你這樣成大事的男人來說,只能是一塊絆腳石。如果你要取顧家的女兒,顧明珠更為合適。”梁昊天堪稱一代梟雄,絕情是他的不二法則。除了繼承家業的兒子,他不在乎任何一個別人。
“這個不需要你和我討論!”梁飛凡怒氣衝衝的打斷父親,“顧煙我是娶定了。你不幫我的話就離開,我自己與顧博雲談。原本我請你回來就是走一個過程而已,不想被人笑話我們梁家沒有規矩。不過,你最好安分點,如果讓我發現你搞什麼小動作——你自求多福。”
他啪一聲重重按下桌上的電話,“C,準備起航,送我父親回美國,right now!。”
梁昊天顯然習慣這個兒子的作風,攤攤手,臉上的神色依舊溫和,“兒子,我從來不干涉你做任何事,那是因為從你懂事的時候起我就發現沒有能力去幹涉你,但這並不是表示我不關心你,更不是表示我贊同你的所有做法。所以如果我在能力範圍裡糾正的錯誤使你不高興,爸爸很抱歉。”
梁飛凡抱著肩冷笑,“這點上我們的意見完全一致。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的不贊同就把你從賓客名單上劃去,作為提供了我梁飛凡一部分骨血的人,你還是會在不久之後出現在我盛大的婚禮上。”
他站起來往外走,手觸上門把卻又停了下來,微微側過臉對身後舉著酒杯自酌的父親低低的說,“其實你比誰都清楚媽媽留的那封遺書是假的是不是?我們都明白的——媽媽怎麼可能原諒你?”
一個用結束生命來控訴她對丈夫一次次出軌不滿的女人,怎麼可能留下那些寬恕的話?自欺欺人罷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