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單臂攬她入懷,她後背不著寸縷,觸手一陣寒涼,他能感覺到她脊椎都在顫抖,頓時心底殺意橫生。
“不要退兵……”她噙著淚仰首,抱緊他使勁搖頭。
拓跋元羽已經退遠,輕輕一抬手,身後便有數百弓箭手湧現,圍成三圈將他們困在中間,前排的人蹲著,中間的人半彎著,後排的人站立著,密密麻麻的箭頭對著他們。
多餘的話拓跋元羽也懶得說,直接下令:“放箭!”
李不凡的動作更快,單臂抱緊司雨便趴在了地上,就勢一滾,只一劍便將他們的包圍圈破開了一道口子,他只有護著司雨的那條手臂受了一點擦傷。
而那些被他們躲開的箭矢卻是直直的射中了對面的弓箭手,只須臾,方才的數百弓箭手就已經死傷過半。
拓跋元羽頓時大怒,他今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留下李不凡的命。
弓箭手退開,埋伏在了遠處,準備伺機而動。
拓跋元羽指派出身旁的得力干將,狠厲道:“你們三個一起上,給孤王殺了他,取其首級者,孤王給他加封一品元帥。”
這三人可不同於李不凡初時對付的那些士兵,他們都是混跡沙場數十年的,出手招招狠辣,直取命門。
李不凡要護著司雨,一下子就暴露出了自己的弱點,三人自然是隻管將劍往司雨身上捅,李不凡以劍相抵,擋不住的時候便只能拿身體去護。
十幾招下來他的手臂,後背,還有腿,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渾身上下血流不止。
司雨哭著求他:“別管我了,你自己走吧,我不會死的。”
李不凡置若罔聞,只專心地應付著那三人,避開身體的要害,他在估算著要如何才能撐到方仲愷帶兵過來。
後營的廝殺聲已經越來越近了,他只要再拖上一炷香的時間,就足夠了。
李不凡已經殺成了血人,卻仍是出招不見慌亂,反倒是那三名焱將幾次三番被他刺中了要害,隨著打鬥的繼續,他們已是愈發急躁,全然沒了初時的配合默契。
拓跋元羽忍不住怒罵:“一群飯桶!三個人都打不過一個,孤王養你們何用!”
言罷他直接提了劍,親自上陣。
拓跋元羽身手自是了得,他一加入戰局,李不凡的壓力陡然變大,不止他自己又捱了許多劍,就連司雨他也護不住了。
她的手臂被劍劃傷,衣衫被劍刺破,只不停地留著淚重複:“我不會死,不會死,你走吧……”
可李不凡聽不見。
一刀刀割在她身上,就如割在他心上,初時端穩的心也逐漸亂了節奏,他已陷入瘋狂地廝殺,一連三劍,終於絞殺了一名將領。
局勢瞬間又回到最初,只是李不凡已經逐漸脫力,他已無法再去進攻,只剩下了抵擋。
而後上場的拓跋元羽他還體力充沛,揮開身邊礙事的兩名將領,他道:“都退下,孤王今日要親自取了李不凡首級。”
兩人驟然離開,李不凡的壓力瞬間減輕,拓跋元羽意在取他性命,卻未將司雨置於劍下,這倒是令他稍寬了心。
一來一往間,又是過了十幾招,拓跋元羽也未能佔到上風,然而只要繼續下去,李不凡終有血流而盡那一刻。
可他不願等了,他打不過李不凡,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便使些陰損的招式,又有何妨呢?
突然,他一道凌厲劍招使出,猝不及防間又劍勢一偏,直直朝著司雨的後心刺去,然速度卻是降慢了下來。
李不凡眸色驟變,一旋身又要替她擋下,這一劍,也許他再也躲不開要害。
明知是火,飛蛾也還是會撲上去,只因那是光明。
“噗——”
長劍刺入肌膚,又